,站直了身子,不滿地道:“長公主到底是何意?”
裴金玉也不追究他違反約定,只道:“就同你問本宮害不害怕是一個道理,本宮不過是在用行動告訴你,想要你的性命,真的很容易。”
湯雋不信邪,道:“藏頭藏尾的不算本事,有本事明著跟我老湯比一比。”
這是立馬就忘了他自己也幹出了藏頭藏尾的事情。
裴金玉淡淡一笑,不乏輕視的含義,問他:“你要同誰比?同本宮,還是同代王?”
“誰?”祁沐風,還有祁福臨、湯雋,三人面面相覷。代王什麼時候來的,連祁家的父子也不知道。
這時候,裴七里道:“我同長公主和代王師出同門,湯將軍還是先和我比一比吧。”
方才一有箭射來,裴七里就知道代王已經找到了長公主。能射這麼準的除了代王,就沒他人。長公主還真的不客氣,將代王用在了刀刃上,一點兒都不浪費。
說話的時候,裴七里又故意往裴金玉那兒走了兩步,小聲道:“行了,該讓代王進來了。”好歹也是王爺,又是自家兄弟,用完了人家,也該讓人家進來了。咱把代王當人才使,不能當奴才使不是!
裴金玉沒什麼表情,還盯著湯雋。
誰知,湯雋也道:“既然代王來了,那就現身一見吧。”長公主和代王擺在一起,他還是覺得代王更靠譜一些。原因只有一個,代王是男人。
在湯雋的心裡,再厲害的女人,除了負責哄男人開心,就是負責生孩子的。
裴金玉將一個茶碗扔到了窗外,不多時,狙擊手代王揹著弓箭,緩緩走了進來。
三人又跪了一把,起來後,湯雋半是真心實意半是恭維地道:“代王的箭術真是好哩。”
代王沒理他,直接走到裴金玉的面前,道:“金玉,你輸了,說好的只要我把他們嚇得快尿了褲子,再讓他們找不到我在哪裡,你就和我賽馬去。”
這畫風不對啊,若是閉著眼睛不去看孔武有力的代王,怎麼都是一幅“姐姐,我贏了,你要給我糖吃”的場景。
祁家父子是從洛陽來的,就算以前和代王沒什麼交集,但代王乾的那些出格的事情,他們還是聽說過的。只心說,代王果然還是傻的,也沒怎麼意外就是了。
湯雋那兒是什麼都不瞭解,就跟活見了鬼一樣。
一個女子,還有一個……傻王爺。
這兩孩子的家長是親的嗎?太不負責任了有木有,太兒戲了有木有!
打仗啊,討價還價啊,特麼的都是家長的事情,被這兩個娃娃弄得像過家家一樣了。
關鍵,他還不能明打明地說她倆不行。
別問為什麼,特麼的代王那一箭射來的時候,他真的快嚇尿了好嘛!
被個真正的英雄號令,湯雋沒什麼好說的,被眼前這兩個……他還真的不甘心。
湯雋下意識地看了看門,一隻腳才往門那裡去,就見長公主從袖子裡抖出了一把小巧的連弩,幾箭一發,不偏不倚恰好堵住了他的去路。
重點是,堵就堵吧,箭箭都是從他腦殼上面飛過去的。
這是幾個意思,非得要把人嚇尿了才行?
湯雋只覺汗溼了脊背,慌忙叫著湯小喜。
嗯,這是想把院裡的人叫進來,人多好欺負人少唄。反正,他們的人馬都在大門外呢。他兒子已經佔據了最有利的位置,如今又把埋伏著的代王騙了進來。尼瑪,老子可不傻哩!
可他兒子聾了是嗎?連叫了幾聲,怎麼沒有反應呢?
裴七里得了裴金玉的指示,緩緩走了過去,邊走還邊道:“覺得我們年紀小,就欺負人是吧!”
一開啟門,就見門外的湯小喜還有他手下的那些人,被綁成了粽子,還塞住了嘴。
裴七里回頭,又補充一句:“年紀小,又不代表心眼少,真不知誰是個缺心眼的。”
這刀補的,刀刀見血。
湯雋沒空跟他較勁,簡直不敢相信,什麼人擒住了他埋伏在院裡的二十幾人,還是悄無聲息的。
塞住嘴的湯小喜哭喪著臉,眼皮無力地耷拉著,真想告訴他爹,不是悄無聲息的,他叫了半聲,可隨即就叫不出來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並且到現在都沒看清綁他們的是誰,他們這是中了計,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好想睡覺啊。
湯雋一看湯小喜閉上了眼睛,嚎了一聲:“兒啊。”
這是以為他兒子掛了,站起來就要拼命。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