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客的身材正不正。
哎~呀,被襲胸了。賢妃正想叫,咕嘟咕嘟,灌了個滾肚圓。
這不對,怎麼會不對?
還沒想明白的賢妃重見光明,一看岸上已經圍了好多好多的人,其中就有那明黃色的修長身影。
她眼睛一熱,心道,雖說中間出了點兒差錯,可這戲還不算太歪,還能唱下去。
賢妃撐著沒有暈,凍得眼淚嘩嘩地流。
這本身沒有錯,錯就錯在她渾身上下都是水了,誰還會在意她到底是哭了,還是頭髮上滴下來的水呢!
一瞧不被人憐憫的賢妃打了個飽嗝,悲悲切切地想叫皇上。
可她話還有出口,那邊救人的侍衛才擼掉了臉上的水,眼睛還沒完全睜開呢,就看見侍衛甲正朝他猛打眼色,還以為是在提醒他要恩典,“咣噹”就往地上一跪,“求皇上恕罪,臣願對這位姑娘負責。”雖然一直沒顧得上看臉,可他摸出來,嗯……身材那是相當不錯。哪怕臉醜點兒也是無所謂的。
侍衛甲嚇得半死,也“咣噹”一跪,“皇上,左侍衛……他的腦袋被水凍住了,還請皇上千萬不要降罪。”
左侍衛——對,就是救人的那個,很納悶,然後扭頭一看,神啊,說好的宮女怎麼成了皇帝的小妾?
趕緊磕頭賠罪吧。
皇上“呵呵”笑笑,道了句:“你何罪之有!”甩甩袖子走了。
被打擊壞掉的賢妃欲哭無淚。皇上,皇上,你別走啊,臣妾還有話沒有說呢!
華燈初上,各家的夫人大小娘子們出了皇宮,坐上了回家的馬車,皆同口稱讚今日的花會很精彩。至於怎麼個精彩法,卻是抿嘴笑而不言。
個個都帶了笑容到了家中,唯有宰相夫人一回了家就火氣沖沖。
宰相大人問:“賞個花,怎麼像是吃了炮仗!”
宰相夫人反唇相譏:“還不是你的好女兒。”
宰相大人又問:“我女兒怎麼了?”
宰相夫人道:“丟人現眼!”像皇上一樣,甩甩袖子也走了。
莊寧問在他夫人那兒討不到答案,總不能去後院問他兒媳婦吧,只能拽了莊弦來問。
可莊弦竟是一副失神落魄的表情,怎麼問都不肯開口,木訥訥地到後院找他娘哭去了。
別問他怎麼了。
你能瞭解瘋狂地想揍一個人,在衡量完了自己的武力值和對方的武力值以後,怎麼也不敢出手的心情嗎?
算了,別說了,說多了都是一把辛酸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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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天,賢妃都拖著自己的一把病體,柔柔弱弱地跪在乾元殿門外請罪。
被個侍衛求婚這事兒,看人怎麼想了,如果是個開朗的男人,會想:咦,我女人還是很有市場的。
可惜……
首先皇帝他不開朗。
其次,皇帝覺得她很丟人。
再次,裴箏早就將在人工湖邊逮到的宮女扔在了皇上的腳下。那宮女一見龍顏,嚇個半死,一五一十全部都道了出來。
如此一來,皇帝就更覺得她很丟人了。
耍個心眼,你都耍不過一個孩子,真是把你爹的臉都丟光了。
她爹也是這樣想的。
可莊寧問想歸想,在他孫子還沒長大之前,莊家還得蟄伏,皇上的身邊要是有個莊家人的話,還是很好辦事的。
莊寧問思索幾日,在早朝之後,將皇帝堵在了乾元殿內。
他哭啊,先哭死去的岳丈大人,主要是說對不起他老人家的栽培。
高座上的林青巒怪煩的,心說,你女兒丟了人,你哭我爺爺幹啥!怪不得裴天舒說過,他們這些世家,有時的作為和潑婦有異曲同工之妙,那就是動不動就哭啊!
跪著的莊寧問哭完了岳丈,還在哭,這回哭的是對不起皇上。
為啥啊?
沒教育好女兒,給皇上丟人了。
林青巒的神色頓時囧囧有神,MD,氣忘了,那女人的身上還掛著皇字號。
怪不得這幾天他批奏摺的時候,老覺得那裡不對勁了,原來——他心塞。
皇上沒什麼好臉色,莊寧問還是厚著臉皮說了,“一日夫妻百日恩,雖說賢妃算不得皇上的妻,可皇上看在她伺候你這麼多年盡心盡力的份上,也看在我和你姑姑這張老臉的份上,原諒她吧!”
林青巒當時就笑了,哎呀,姑丈說的是什麼話啊,什麼原諒不原諒的,一家人別說兩家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