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當初的恭敬,時不時的在背後說蘇中晨為人迂腐、呆板。至此,屠蘇更不疑有他。
關忠逐漸的將蘇中晨原先的活計搶去不少,這蘇呆子終於感覺到了危機,再不也敢像以前那樣‘兩耳不聞窗外事’,還時不時的跑到屠蘇面前做些拙劣的迎合和討好。屠蘇臉上表現得很淡然,心中卻很受用。
隔了兩天,屠蘇又悄悄帶著關忠去關河村。
誰知這次一進關家,便覺得氣氛跟以前大不一樣。關家的門前比往常又多了幾輛豪華馬車,老宅院裡進進出出的多了幾個眼生的僕婦。
屠蘇剛邁進門檻,就聽見有人脆聲喊道:“夫人,有客來了。”接著,是一陣丁丁當當的清響。屠蘇一抬頭就見兩個丫鬟簇擁著一個二十五六的豔裝婦人。這婦人便是陶氏。兩人互相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彼此都聽到對方的名聲。
陶氏先笑道:“你便是林姐姐的大姑娘屠蘇吧?”屠蘇聽到她喊林姐姐,心裡一陣呃應。不過臉上還是皮笑肉不笑的點點頭算是回答。
“來來,快進來坐。我可早聽說你這個孩子聰明能幹,小小年紀就幫著你娘撐著家,可真是了不得。”陶氏咯咯嬌笑著,眼中的誇讚跟真的一樣。屠蘇也忍著噁心誇了她一番,論演戲誰不會?那就同臺飆戲唄。屠蘇一連估量著對手的底細,一邊思索對付此人的辦法。驀地,一個想法在她腦中閃了一下:這人或許可以成為林氏合離的助力。
只能開啟後臺,進不了前臺,留言回覆不了,淚奔。
一安排好家裡的事情,屠蘇就趁著林氏不在家時便帶著關忠一起回了趟關河村。他們一到就被人告知:關厚勤醒了。屠蘇表面上裝著一副驚喜不禁的樣子,一陣風似的趕著去看他,走到門口又猛然想起了什麼,有些畏畏縮縮。看到的人不免又議論說關厚勤虐待女兒太狠厲云云。
屠蘇一進屋, 關厚勤一見了她,便像困獸一樣掙扎著強坐起來仍想動手,旁邊的人連忙勸住他。關厚勤嘴裡百般咒罵。但他又不好意思當著人面說自己被女兒打了,即便他說了也沒人可信。故此只能借題發揮罵些別的話。屠蘇裝著嚇得抖衣而擅的膽怯模樣。一待到外人離開,她又立即恢復了原樣,對著關厚勤冷嘲熱諷:“我原以為你去上西天見閻王了呢?誰知竟然活得好好的。果然應了那句‘好人不長壽,禍害活千年’。”把關厚勤刺激得哇哇暴跳。
屠蘇把門隨手帶上,沒外人觀看,她也懶得再去表演,直接了當的對他說道:“我娘死也要跟你合離,你怎麼說?” 關厚勤早已被她氣得五官幾乎變形,嘴裡發狠道:“你想得美,我是不會跟你娘這個賤人合離的!我就是死吊著她,我看她敢不要臉去跟那個醜八怪私通!”
屠蘇早就料到他的反應,當下冷笑道:“那行,我也不逼著你。你名義上好歹是我爹,今天我是來‘孝敬’你的!”關厚勤此時早已不敢再小看這個女兒,他聽屠蘇話裡有文章,心裡一急,試圖起身去抓她,屠蘇身子靈活的一躲,用力一甩,將他推倒在床上,磕得砰的一聲響。屠蘇又朝外頭喊道:“關忠,快把東西拿進來。”候在門外的關忠一聽屠蘇說話,立即閃身進來。他的手裡還穩穩的端著一小碗藥湯。
屠蘇指了指床上的關厚勤說道:“先把他給我捆起來!”關忠連愣都不發一個,立即放下藥碗,動手就去捆關厚勤。
關厚勤掙扎著大罵:“我看你是反了!連你老子都敢捆,早晚有天,我讓你們死在我手裡!”屠蘇冷眼看他也不說話。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屠蘇以為是有人來了,立即帶著哭腔大喊道:“爹,你就算要打我,也得把藥喝完了再打啊,你的身子要緊啊,我求求你了,爹——”她一邊作戲一邊上前準備捂著關厚勤的嘴,省得他亂喊。誰知這關忠十分有眼色,沒等她上前,伸手便將關厚勤的嘴用破手巾捂了個結結實實,只留兩個鼻孔出氣,以免被憋死。
屋外那人的腳步只略略停頓了一下,便又漸漸走遠了。主僕兩人配合默契的將關厚勤捆了個結實,又合夥將藥汁強灌了進去。
關厚勤紅著眼睛咆哮著吼道:“你到底給我灌的什麼藥?”
屠蘇淡淡一笑:“自然是治病的藥。”
辦完了正事,屠蘇是一刻也不想多呆。為了作戲到底,她少不得“臉上掛著淚痕,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關厚勤的屋子。
剛出院門,迎面就碰上了關厚勤的僕婦請來的大夫。屠蘇想著剛剛灌下的藥不覺心裡有些沒底。關忠似乎察覺出了她的心思,悄聲說道:“小姐儘管放心,我們這藥喂的量少,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