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著呢,少爺別累著了。”屠蘇心中囧了一下,就這點路就怕累著?這人的身體得有多虛弱?
“無事,今日陽光正好,我出來走兩步。累了再坐轎子便是。”小廝也不好再阻攔連忙上前撩起轎簾。另一個小廝則立即從包袱時拿出一件披風出來備著。
簾子撩開,一雙厚笛青緞靴子先探出來。再接著是一個身形瘦弱、臉色蒼白的男子彎腰出來。屠蘇迅速打量了他一眼,那腰肢也可稱得上是“弱柳扶風”。
“大哥,”看他出來,陸雲澤忍不住上前去扶他,陸雲巖不著痕跡的躲開了他的手,輕笑道:“我還能不用人扶。”陸雲澤訕笑著又把手縮了回去。
陸雲巖略看了一眼屠蘇便禮貌的別開了目光,並不像陸雲澤那樣輕佻無忌的打量。屠蘇又客氣的道謝一番,看著也沒自己什麼事了,便拱手告辭。
陸雲巖頷首應答。只有陸雲澤覺著屠蘇就這麼走了,又覺得心有不甘,他猶豫著喊了一聲:“哎哎,你就這麼走了?”
屠蘇停住腳步,含笑問道:“我不走留在這裡做什麼?難道你想讓我再說一遍,‘你說我家……’”陸雲澤臉色頓時大變,又是搖頭又是擺手的說道:“你還是回去吧。”
屠蘇笑著轉身離開,誰知剛走幾步,陸雲澤的聲音又響起來了:“哎,那個誰,你平常也是這麼對跟別人說話的嗎?”
屠蘇回頭正色道:“不是,屠蘇生平第一次說此話,陸二公子有幸是第一人。”陸雲澤聞聽此話,臉色發黑,原來,他是第一個倒黴的!
屠蘇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忙笑著補充道:“那是因為我看公子為人風趣,不拘俗禮,定能像體會我這別樣的風趣。”
“那是那是。”陸雲澤的臉色頓時陰轉晴天,他此時正處在喜歡標新立異的年紀,最愛聽別人說他跟其他人不一樣的話。屠蘇此話正合了他的胃口。
屠蘇立即告辭趕回去,想趕緊告訴林氏這個好訊息。
屠蘇一走,陸雲澤便又提起剛才的事情:“大哥,昨晚大伯母不是不同意放那關毛嗎?你怎地騙人?”
陸雲巖又習慣性的咳了一聲說道:“雖說沒答應,估計今天再說說也就差不多了。你呆會兒跟我去見母親,然後就說那關毛的母親因為擔憂兒子,從幾百裡之外趕來,現在一病不起。母親心善,又同為人母,定會心生憐憫,心中的氣也便消了。”陸雲澤連連點頭。
“對了,你怎知那笨蛋的孃親病了?”陸雲澤又丟擲一個問題,剛才屠蘇並沒有向大哥說這個問題呀。
陸雲巖自嘲道:“我剛才聞到了關姑娘身上有一股藥味,而她本人又很康健,定是家裡人病了,煎藥時沾上的。你知道的,我這人被稱作‘藥罐子’自是對藥味敏銳。”陸雲澤嘴裡誇讚陸雲岩心思細膩,心裡卻不由得發堵。連忙岔到旁的話題上。兩個慢慢踱步回去不提。
屠蘇放開步子,跑著回客棧去告狀林氏這個訊息。走到半路,關忠也突然竄了出來。屠蘇猛地想起了自己方才見陸雲澤時並未見到他,便隨口問他到哪兒去了。
關忠看看四下無人,悄聲說道:“剛才小姐和陸二少爺說話時,有個小廝探頭探腦的,我覺得形跡可疑沒跟小姐說就跟了過去。”
“哦?”
“結果,我發現那人往陶家去了。”屠蘇沉吟,想必是陶氏派出來打探訊息的。
關忠接著又說道:“小姐,小的覺得此事大有蹊蹺,大少爺的武館根本不在這裡,哪有那麼巧就撞上了陸二少爺說小姐的事,就算撞上了,又哪那麼巧再碰上陸大少爺?我聽人說,陸大少爺因為身體弱,很少出門。這一切撞在一起太巧了。”
屠蘇邊快步走著邊冷笑道:“我也早覺著蹊蹺,反正我們還要再逗留幾天,這幾日你自去打探訊息。”關忠連忙應了。
屠蘇又從荷包裡掏出一些碎銀子給他:“要和這些小廝夥計們套近乎,必少不了花銷,這些給你。”關忠連忙說道:“雖有花費,卻用不了這麼多。”
“剩下的你拿去用吧。”
“謝謝小姐。”關忠臉上露出一絲感激涕零的神情。屠蘇心中狐疑,她覺著關忠雖然臉上流露出這種表情,卻又似乎不是發自內心。倒像是竭力裝出來的。她又轉念一想,聽他的口氣,他從前曾在大戶人家做過僕人,所得賞錢自然不能跟現在同日而語。想到這裡,她便也不再想其他的,進了客棧徑自去林氏的房間報信。
林氏此時正虛弱的躺在床上,關厚齊急得嘴上也起了燎泡。正在無奈轉悠時,見了屠蘇回來,連忙上前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