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他說他昨晚一直在想三件事,以至於心思鬱結,夜不能寐。一是我們去年路過此地,行色匆忙,關家的人沒少熱心幫忙,又是送吃送穿又是請醫延治,本來還想等日後報答,誰承想伯母不知聽了什麼人的調唆,對關家人有所誤會,如今竟弄成這個難堪局面,大哥既不忍心埋怨伯母,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好,但又覺愧對關家人。”陸大夫人聽到這話,略有些不自在。想惱又無法著惱,畢竟陸雲澤只是轉述自家兒子的原話。
陸雲澤裝作沒看到陸大夫的不自在,繼續說道:“二是,大哥覺得伯母多年辛勞操持,而他身體頗不爭氣,最終只中了個舉人,功名不順,前途迷茫。若是自己再這麼下去,伯母以後依靠誰人?”這一番話一下子觸動了陸大夫人的心坎,她的眼圈不由得發紅,眼中隱有溼意。陸雲澤覺得自己過頭了,馬上好聲相勸。
陸大夫人也不想在晚輩面前掉淚,忙暗暗忍了下去,澀聲問道:“還有呢?”
陸雲澤說道:“還有,大哥說他自長這麼大,只有年初那段時日,身體精神最好,還說全是因為遇到了京中那位道士,如今不知怎的,身體竟有恢復原貌的跡象,所以他一時著急,再加上思慮過甚,便加重了這病。”陸大夫人聽他絲毫沒提關屠蘇的事情,心中不由得鬆了一大口氣,轉而又想到,都怪自己方寸大亂,她的兒子怎麼可能會看上一個如此粗鄙的鄉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