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是一片黑暗,但房間裡卻並未掌燈。
窗外對映進街道上的亮光,依稀可見房裡現在的情形。
入目所及,只見床邊上,正趴著一個人。
一襲白衣,上面卻染著血汙。
而桌子旁邊,也趴著一個人,淺藍色的錦袍,一看便知是江馳。
暮子妍看見這一幕之時,不由唇角一勾,露出一抹不明深意的笑容。
看來,未然和江馳現在都累極了。
不然的話,也不會守在她身旁,竟然就這麼睡著了。
對莫未然來說,或許是先前那一場戰鬥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和精神力,他現在的確需要休息。
而江馳,則是長時間緊繃著神經,突然間放鬆下來,便也終於抵擋不住席捲而來的睏意了吧。
孰知,她才剛剛微微一笑,莫未然便陡然間動了動,彷彿感應到了她那極其細微的笑容一般,從睡夢中抬起頭來。
當他的目光漸漸聚焦在暮子妍那已經睜開的雙眼上之時,他眼中的睏倦之意頓時一掃而空。
原本迷濛的淺藍色眼眸瞬間染上一抹欣喜之色,不可抑制的愉悅從話語中淡淡流出。
“子妍,你醒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身上痛不痛?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嗯?”
一連串的關心詢問之詞從他口中說出,期間的慌張和擔心不言而喻。
而江馳在聽到他這聲音之時,亦是連忙抬頭朝這邊看來。
他本來也只是眯一下而已,卻不想就在此時暮子妍竟然就醒了。
“暮子妍,你終於醒了!”
江馳見狀,也是一臉高興之色,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三兩步來到床邊,滿面關切地看向她。
反倒是暮子妍,見他們二人如此關心而又擔憂的模樣,唇邊的淺笑越發擴大了幾分,而後道:“你們放心,我沒事。只是,我想我該起來活動活動。”
她這話說完,便用目光看了一眼半個身子仍趴在床上的莫未然。
而莫未然見狀,則是連忙起身說道:“抱歉,我壓著你了。”
“沒事。”
暮子妍見此,仍是微微一笑,而後撐著從床上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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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重不起(5000+)
另外一邊,王殿之內,尉遲隆裕受傷極其嚴重。
他身上多處受傷,最後那兩掌,雖然並未傷及要害,但卻也間接震到了要害之處,受到的影響不小。
所以,當鍾伯收手之時,他仍然只是平靜地躺在地上。肋
此時此刻,他渾身都是已經乾涸的血跡,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無數。
他靜靜地躺在那裡,如果不是那一絲若遊魂般微弱的氣息,恐怕連鍾伯都要以為他快要沒救了。
“鍾伯,陛下怎麼樣了?”
處理完所有的事務之後,赤組和青組的幾位堂主迅速出現在大殿之內,滿面凝重地大步走來。
還未及走近,他們便已經滿面焦急地開口問道。
“受傷嚴重,所幸並不致命。只不過這一回,恐怕一時半會兒不會那麼容易醒來。”
鍾伯目光看著尉遲隆裕,口中卻是充滿嘆息地回答著赤炎他們的問題。
“那怎麼辦?難道就讓陛下躺在這裡?”
地板上如此堅硬,此刻又是深秋之時,到了夜間,這大殿的地板可是寒氣逼人。
身受重傷不宜移動,但也萬萬受不住這般的寒氣啊。
“當然不行,我們小心點兒,將陛下抬到那邊的軟榻上去。”
鍾伯口中略一沉吟,便如是說道。鑊
“好。”
赤炎幾人點點頭,而後二話不說,輕手輕腳地來到尉遲隆裕周身,儘量平穩地將他抬到大殿一旁的軟榻上去。
赤風則是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床軟被,為他輕輕蓋好。
將這一切都做完之後,鍾伯又看了他一眼,方才朝著赤炎他們使了個眼色。
一眾人離開軟榻邊,來到大殿的一角,輕輕交談起來。
即使現在的尉遲隆裕處在昏迷不醒的狀態,不管他們發出多大的動靜,他都不可能醒來。
但是,他們還是儘量壓低了聲音輕聲交談。
“赤炎,都安排好了?”
鍾伯嘆一口氣之後,方才看向赤炎,開口問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