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的,是鑽石還是藍寶石?”搬運回現代還不發大財了!
何當歸沒好氣地敲打她,好馬不吃回頭草,她不能再惦記高絕家門口的草了。青兒問她找高絕辦什麼事,何當歸埋頭做著針線活兒,淡淡道:“不記得芡實說過的話了,有個老僧把孫湄娘化走了,老太太還叫那老僧去祖墳蓬屋裡做幾日的道場,因此我那日同你去兔兒鎮之前,就飛鴿傳書高絕一信,讓他幫我去殺了孫湄娘。”
青兒瞪圓了眼睛問:“人殺了嗎?那和尚守信地去給羅家唸咒了嗎?”奇怪啊,小逸為什麼這麼痛恨孫湄娘,非置於死地不可?她是個嘴硬心軟的人,從來不這樣對別人趕盡殺絕!難道兩個人之間的仇怨從前世就結下了?佛曾經曰過,不可說,不可說呀……
何當歸搖搖頭說:“那個老和尚不是一般人,他能和高絕戰個平手,而高絕見我傳信裡的口吻嚴肅,也是一心想做成我求他辦的事。最後高絕拼著捱了那老僧一掌的代價,剁了孫湄孃的兩腿一手,算是跟我交差了。”
“兩、兩腿一手?!”青兒滿口的茶水噴出來,噴滅了冉冉噓著紫煙的香爐。
☆、第473章 新媳婦的功課
更新時間:2013…12…29
“那個兩腿一手,”青兒在自個兒身上腿上比劃,“是到這兒,還是到這兒呢?”白胖的小手切割自己的大腿與小腿。
何當歸也不知截肢截到什麼程度,高絕本身是個言簡意賅的人,只幾句話就說明了情況,順便討了她一個人情,說日後有什麼央她辦時,她也得爽快點才行。至於高絕刺殺孫氏,當時的情形有多危險,也是她大概想出來的。上次是舌頭,後來又小產,最後腿與手,她覺得算是討夠了本,連帶羅白瓊放小蛇的那一段都跟她清了。
看著何當歸素手繡花針,在布料上密密下針腳的淡然模樣,青兒只暗自咂舌,她真是個厲害丫頭,是不是在古代的深宅大院裡過一輩子,頂在現代上二十年學積累的心計和手腕。忽而就想到呂后把戚夫人做成人彘的那個典故,雖然她清楚小逸沒那麼兇殘啦,可一句“自古最毒婦人心”的話,還是盤旋在心頭久久不散。
兩人悶了一會子,說完了孫湄娘,青兒自然而然想到了何當遊那個“叛徒”,問他怎麼受了傷。何當歸告訴她,是那日董氏大鬧桃夭院時,為眾人頂缸,捱了不少板子,約有百十下重板吧;芡實看不過眼,也分了他十板子,就也跟著弄了一身傷。
青兒聽後對何當遊的印象又好了兩分,又轉而罵董氏壞心眼子。看到那邊書桌的鎮紙下壓著日程表,今日是三月初四,迎娶的日子是三月初八,用赭石筆醒目地標註出來。她剛想笑話何當歸嫁人心急成這樣,轉念又問道:“我看何當遊和芡實都傷得很重,俗語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他們這次不能跟你去清園了吧?現在蟬衣和薄荷也找不見人了,你出嫁的時候,豈不是隻有一個柳穗?那也太寒酸了點,你好歹是七‘副’奶奶呢,要不我讓我哥去‘人口買賣市場’給你挑幾個好的?”
何當歸謝絕:“舅舅給我置辦了幾十品嫁妝,又讓人拿了單子來給我瞧,看缺什麼不缺,我只一筆劃去了單子上的八個陪嫁丫頭和三個嬤嬤,說隨行人員就不勞他操辦了,我自己裁度著辦就行了。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從前只當一句尋常的諺語聽,現在卻是有確實體會了。找不到蟬衣她們,我也不想用別的丫頭。”
被“舅舅”二字銷魂地電了電,青兒勸說了一回,並提議道:“我的甲乙丙丁跟你也算熟,我借兩個給你用,等蟬衣回來了你再還我,行吧?新娘子只帶一個鼻子有傷的丫頭,嫁去那邊會有人笑話你的。”
何當歸又說:“我不光不帶小遊和芡實,連柳穗這次也要暫時留在山莊。她的鼻子需每日敷藥將養,好利索需要小半年工夫,未免她跟去清園裡操勞俗務,所以這次也一併留在茗閣裡。除了她們幾個,其他從羅家裡帶出來的人,都是粗使上的漿洗、園丁、灑掃一類,這些人在清園裡本不缺,而且出嫁從來沒有帶粗使僕役的道理,也就都不帶過去了。這一回,我只帶蘇子那小丫頭過去,圖一個清淨。”
“蘇子?她才十一吧?在我們家那兒,她小學還沒畢業呢,能伺候你什麼?”
青兒覺得不妥,乍搬到一個新家裡,地理環境什麼都不清楚,身邊沒得力的幫手怎麼行。光想想那個帛兒和蕭素心的如狼似虎、嚴陣以待的樣子,就覺得小逸應該全副武裝,穿著鎧甲,扛著機關槍上花轎。
再三勸她,別仗著有孟瑄疼愛就不把嫁人當一回事,搶相公是一個技術活兒,除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