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遠,道:“昨日一起下船,一起聽了戚三孃的故事,我擬定出懲治太善的辦法之後,是同你一起進的馬家。當時我也說再找一找,將馬平安口中的貴客給找出來帶走,可你不讓,攆著我出來了。真要問起罪來,你自己不是首當其衝?你怎麼不給自己一刀?”
段曉樓聽這二人你來我往地互相指怪,只不知怎麼還扯上一個關筠,這時,卻有他的隨行手下上前,給他悄悄說了“馬家的事”。段曉樓初時非常吃驚,旋即平復下來,對二人頷首道:“事情我已聽說了,我的手下說她方才已在舟並庵削髮當尼姑了,可她是跟著我來廬州的,會住在馬家,多半也是因為我住在對過的宅子裡。這麼論起來,要擔最大責任的,應該是我才對。”
廖之遠與何當歸一同看他,段曉樓說下去:“她投身佛門,也是好事一樁,不過她父母將一個女兒好端端的送出去,就這樣沒首沒尾的留在廬州,關老爺那裡不好交代。“””
廖之遠被段曉樓的平淡態度激怒,寒聲問:“事已至此,你覺得還能怎麼交代?”
段曉樓先轉頭跟他的手下密語幾句,手下恭禮,匆匆離去,他才回身道:“聽說她抵死不回揚州,留廬州也不妥,那舟並庵是個光禿禿的庵觀,吃喝都沒有,守衛更沒有。還聽說,今日瞧見她身子的大有人在,難保其中沒有動歪心思的,難保不再出點什麼事。我讓人接她回京,在我家的家廟裡修行,又能就近照顧她,豈不便宜。”
廖之遠冷笑道:“段家家廟?這是怎麼說的,親事已退了八百年,她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