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才躲到這裡來,求郡主為我主持公道啊!”
薄荷稀裡糊塗地聽完,不知道她口中的“李將軍”是哪一位,大致只弄明白,荷藕和羅白英嫁給了同一個男人,羅白英仗著出身高欺壓荷藕。
“可小姐人不在這裡,我,要不我去問問熠彤他們,先把你留在清園休養,你別害怕,孟家的人不是好欺侮的。”薄荷心裡為難,不留神說漏了嘴。一聽說何當歸不在,荷藕猛然露出失望之極的神色,幾乎無法掩飾。
“嘩啦!”春茗抖開一個褡褳包,露出裡面的貨色,一包包梅花銀錁子,成串的拇指大的珍珠,鼓鼓囊囊的縫了好幾層罩布。
春茗冷笑一聲:“這下你還有什麼話說?”
☆、第727章 拖一個人下水
荷藕臉上的驚慌一閃而過,不向羅白英解釋,反而搖著薄荷的袖子說:“她們冤枉我,我不是賊!除了李將軍給我的,我什麼都沒拿過!”
春茗叉腰衝上去,揚手狠狠扇在她臉上,口裡罵道:“李將軍也是你喊的?你這個出身低賤的女人,你也配!”
荷藕捂著臉嗚嗚的哭道:“我在李家當夫人時幾時虧待過你,逼死了我,你問問自己的良心過得去嗎?”
春茗的回應是又補了兩掌,薄荷就站在旁邊,想要擋著竟一點兒攔不住,才知道那兇巴巴的春茗好像有點武藝,不是普通的兇角色。只好喊著勸道:“有話好好說,丟了東西可以報官,不能亂動私刑。”
春茗一邊打一邊冷笑:“報官?官府就是我家將軍做主,我家夫人想教訓賊女,只憑她高興!”說著把荷藕拽下炕,反剪了雙臂往外拉。
這邊三個女人拉拉扯扯的動靜引來了不少人,不過都是看熱鬧的,沒有上前插一腳的想法。薄荷急得滿頭大汗,好容易人群裡響起一個平穩的男聲:“這是怎麼說的?好好兒的怎麼打起來了?”
薄荷回頭一看是熠彤,連忙把剛才聽到的情況都彙報了一遍,又佐證道:“荷藕不會偷東西,她是被冤枉的。如果小姐在的話,一定不會讓她受這等委屈,熠公子幫幫她吧!”
熠彤年紀不大,卻長著一張喜怒不形於色的面孔,有時候還是蠻可靠的。他先讓兩個老婆子分開了春茗和荷藕,用中立的態度說:“荷藕雖然已贖身出去,不是孟家名下的下人了,可她老子娘還吃著孟家的飯。出了這等事,荷藕的家人肯定要求主子為他們做主,我們縱然不包庇下人也要循例過問一聲。果真沒有冤情,那麼偷東西的人就交給李夫人處置,夫人覺得如何?”
他不卑不亢的話讓羅白英多看了他兩眼,心道孟家到底有底蘊,連個跟班小廝都有幾分氣度。想不出反駁的理由,羅白英也讓了一步,頷首道:“我就給你們兩個時辰查清楚,讓你們無話可說。時辰一到,看誰還繼續包庇賊女。”
好說歹說,雙方暫時達成了一致,熠彤悄聲吩咐手下幾句,手下匆匆離去。
熠彤回頭看見了荷藕臉上身上的傷,新舊的痕跡有好幾種,明顯是長期捱打造成的,不由皺眉道:“李府也是詩書傳家的名門,李將軍更在錦衣府裡供職,通曉律法,你們這樣對付一個弱女子,不怕影響李將軍的官聲嗎?”
羅白英往旁邊廳裡的八仙椅上一坐,丫鬟捧上的茶水輕啜兩口,才慢條斯理地回道:“別把話說得太滿,是我們打的再找我們理論——你們去問她呀。”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荷藕身上,荷藕縮縮脖子,低頭囁嚅:“不是……是我自己碰傷的,我自己不小心……”十個人裡有十一個都不信她的話,覺得是羅白英兇悍,明目張膽地恐嚇人。
薄荷見她這樣怕事,又同情又心酸,忍不住想幫她一把。何當歸不在時,清園裡最大的就是熠彤和熠迢,孟家的大小姐二小姐雖然人在這裡,可未出閣的小姐不好管這種事。薄荷掂量一番,覺得最好託的人是熠迢,因為他是小姐信任的人。想讓熠迢幫著拿個主意,可是人群裡找了兩圈兒也沒他的影子。
這時,熠彤派去打聽信兒的人來回復了,薄荷也湊上去聽,才大概摸清了原委。
原道是,羅白英和荷藕嫁的夫君是錦衣府的李輥李將軍。上個月裡,荷藕跟著何當歸去燕王府做客,在錦衣衛查案時認識了那李將軍,聽說他年過而立都沒娶妻,中間有個緣故是相士批他的命犯煞星,要克十個女人,娶妻也只能娶“草命”的女子。
李家原本是不信的,後來給李將軍說親,先後說了七門好親,都是人未過門就出了事故。嚴重的包括女方遭遇官非、落水、摔斷腳,最輕的也是生病脫髮,最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