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聲氣勁交接的巨響,一身亮綠官服的陸江北擋在高絕面前,驚奇地問:“這是怎麼了?自家兄弟喝個酒聊個天,怎麼會鬧得如此沸反盈天的!剛剛我的手臂都麻了,山貓怎麼可能接得住?”
廖之遠一看救兵到了,本來有些蔫的神情再次靈活了起來,貓眼咕嚕一轉,笑道:“嘻,你們兩個才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呢,我就不跟著瞎摻和了,哎呦,疼死小爺了!”說著用左手捧著右肩肩頭,晃晃悠悠地往院外走去,口中沒好氣地嘟囔著,“奶奶的,比段少還不經逗,難怪總是討不到女人的歡心,定然是在何小妞那兒碰了一鼻子灰,卻跑到我這裡來撒氣……”
陸江北皺眉傾聽,猜測著廖之遠話中的意思,又轉頭研究高絕的表情,遲疑地問:“高絕,廖少說的可是真的?你對何小姐生情了?你喜歡她什麼?”
高絕瞥了一眼好友手中的一份塘文,不答反問道:“揚州的人全都撤走了嗎?聖上得知柏煬柏又跑了,有什麼反應?”
“待會兒你自己慢慢看吧,先來回答我的問題,”陸江北上前兩步把塘文塞進高絕的懷裡,急迫地問,“你這是在鬧什麼彆扭?只因為廖少的幾句醉話,就對自己人下了狠手,這可不像是你的一貫作為。莫非他說準了你的心事,莫非你也對何小姐起了別樣的心思?”
“怎麼你們一個個都一副如臨大敵的鬼樣子,都跑來管我的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