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村裡的人做的。但不可能啊,賀老大一家平常沒開罪人,賀老大和賀小柱老實,楊燕兒也不是個嘴上沒縫的,賀小虎又是童生。兩人合作多年,心思一致。
“我看這事會不會……”同樣留在堂屋的木富,手指比劃了一下。
“白?”賀小虎首先看出來,“白沙村沙家?”
賀小柱和賀老大一聽,身體一震,對啊,沙家不是要買池塘嗎?自家剛拒絕了他,結果晚上就發生了這麼一遭事。
“說話不能亂說。”村長經的事多,賀小虎一說,自己就覺得該是這樣了,但嘴上卻喝止了木富。“無憑無據,這事要拿到縣城衙門裡報官,說不好,沙家還能反咬一口。”
無憑無據!四個字如同一盆冷水,把賀家父子三人潑得心冷。
“難道,難道這事就這樣算了。”賀小柱急得跺腳,自己平日讀書不成,耕田幹活憑的是一身力氣,遇到這種事情,不由得看向父親和弟弟。一個是賀家的指望,一個是讀書聰明,賀家的未來。
“只怕你想就這樣算了,也不容易。”木富皺眉頭,“我也說句老實話,沙家也派人過來買地。我也是一口拒絕了。我家比起沙家固然不如,但是沙家大夫郎真要強買,也是得花不少力氣。倒是你們……”
倒是你們,一無權,二無財,唯一有出息的兒子也不過是個童生。木富這句沒說,但在堂屋裡的人都能想出來。
“我就不信他能隻手遮天!”賀小虎咬牙切齒。
李根生和村長對視一眼,年輕小子有血性,但太稚嫩了。村長乾咳一聲,“我來說說。這事說是沙家做的,不過是我們的猜測。沙家又沒站出來,認了這事。我看不如這樣吧。現在也不早了,大家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