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非要洗什麼熱水澡,拿布隨便擦擦身子不就完了!
董清秋稍微休息了一會兒。上了茅廁回來,心情舒坦,就想著洗個澡。喊了店小二送水來,半晌都沒有動靜,不禁惱火地又再喊了一聲,店小二才從後堂應著,“來啦,來啦!”蹭蹭地跑上樓來。
叩門聲響起,董清秋裡邊回著,“進來吧,門沒栓。”
店小二推門進來,隨手又把門掩上了。
董清秋等著半晌還沒聽見水倒進大浴桶裡地聲音,正要吩咐,一扭頭,一張大手已經掩了上來,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董清秋定睛一看,只見明月松笑嘻嘻地望著自己,朝自己示意噤聲,看董清秋沒有反抗了,才把他溫柔地手挪開。
董清秋低聲道:“你不是不能脫身麼,怎麼跑這來了?”心裡頭想著,剛才還派一個婢女來假意說脫不了身,現在好了,看自己沒反應,只好自己粉墨登場,假不假?
“我的小清秋不肯離開,非要去送死,我當然得拼了命的趕過來。”明月松把身上店小二的衣裳脫了下來,“你把衣服換上,咱們從隔壁出去。”
董清秋壓根不領情,“明月你就這麼看不起我麼,你怎麼知道我去邊關就一定不能說服江望寒?”
“哈哈,你還真對你的左相之職戀戀不捨啊?”明月松真是哭笑不得,“你可知道江望寒得到的訊息是怎樣的麼?”
“能怎樣?無非是我董清秋忘恩負義,幫上官凜捉拿了文昌侯,我不過是一個朝三暮四,貪戀權欲的小人,即便如此,江望寒可以看不起我,但卻不見得非要拆我的皮,剝我的骨才肯罷休。”董清秋死撐道。
“你錯了,在江望寒的眼裡,是你和我脅持了上官凜,逼迫上官凜把文昌侯詔進宮,然後挾天子以令諸侯,讓京城裡頭的那幫人都於你我的淫威之下。你此番前去,江望寒一定會將你殺死!拿著你的人頭獻給上官凜!”明月松的一番話,讓董清秋驀地心驚肉跳,不禁失聲道,“怎麼……會這樣?”
明月松冷笑道,“你以為上官凜為何要你、我和他同進同出?一來,是怕我破壞了他的好事,找侍衛看著我,可是他連上朝也要你、我二人同時前往,抄家追逆是我出面,勸服江望寒是你,包括連討伐文書,京城士子地召集也是假我之手,我且問你,在外人的眼裡頭,可會有這樣的懷疑?懷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我二人所為,和上官凜毫無關係?”
董清秋倒吸了一口涼氣,猶疑地看著明月松,儘管明月松也喜歡撒謊騙人,但他的這番話,卻十分有道理,這樣才符合上官凜的風格。“所以,他明著是讓我去勸服大將軍,一個是削弱你的實力,不讓我與你接觸,第二則是借大將軍的手,將我鏟去。到時候上官凜只要在朝內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你的頭上,大將軍已經報了仇,知道他義父的事跟上官凜無關,加上虎符在手,自然可以率軍南下勤王?”
“小清秋真聰明!”明月松苦笑道,“我雖然在楚國根深蒂固,但想要同江望寒正面一戰,不過是妄想。好在上官凜現在不敢動我,我便託病出來警示你。為今之計,你還是不要去焰城,先隨我躲一陣子,你突然銷聲匿跡,我又生病,你我二人挾天子令諸侯的說法便不攻自破。他上官凜明知道這是個幌子,暫時也不敢動我。”
他對董清秋說著,卻看董清秋一直沒有說話,一個人楞楞地出神,不禁有些著急,“你難道不信我麼?你且看看樓下,那個馮廣一動不動地盯著這裡看呢。”
他說著,忽而想到樓下的馮廣,一個店小二進來了這麼久,該起疑心了吧,他不由高聲對外面喊道,“客官,小的搓背的手藝還說得過去吧!”
董清秋一愣,臉一紅,見明月松用手捅了捅自己,只得也應和道,“嗯,還不錯!嗯。”聲音裡頭帶著幾分慵懶和嬌媚,聽得樓下的馮廣只覺得茶碗裡頭的茶跟鹽水一樣鹹得發苦。
“哦,那小的繼續啦。客官多給幾個賞錢。”明月松說完這句話,就又壓低嗓子道:“跟我走吧!上官凜派馮廣這麼多人護送你去焰城,無非就是怕你中途生變,你還當他是關心你的人生安全麼。天下間,只有我是疼你呢,小清秋!”直到此刻,明月松還不忘標榜自己。
董清秋卻依舊如故,但眼睛裡頭的眸子卻愈來愈清亮,好像在一剎那之間,想透徹了一件事情似的。她不慌不忙地在床頭坐下,笑吟吟地看著明月松,“明月,你要是真的疼我,就幫我一件事。幫我把江望寒的嗜好,家世,他做過什麼事,有過什麼功績,總之,是有關他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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