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淡粉色的唇,這唇的色澤很淡,淡到如同清晨時抱成團的荷花骨朵。唇的輪廓也很淡,最終淡白到慘白色的臉中。
她一定是病弱的,白若琳這樣想。否則她身上的顏色不應該如此的單薄,單薄到好像一個不小心,她就要消失了一樣。
在那張嘴的上面,是一隻小巧的鼻,在那精巧的鼻上面,便是一雙清透的眼睛。
這雙眼睛是深藍色的,在瞳孔的周圍,有一圈幾乎看不見的藍色光環,代表著某種隱秘的身份。
在這一刻,風突然的聒噪起來,它們殘忍的掀翻了所有能夠掀翻的東西,包括成片的花田,以及她的衣服。
黑色的長衫隨風而起,彷彿是巨大的羽翼,讓人覺得她幾乎要飛起來。
黑色的長髮也隨風而起,如瀑布似的長髮紛紛揚揚的,卻並不雜亂。
這黑色的外衣下面,白若琳看見了一條藍色的長裙。這裙子是精緻的,層層疊疊的裙襬,以及腰間綴著的漂亮碎石。
這些碎石在陽光下反射出各色的光澤,每一顆,都如珍寶。
但這些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白若琳看見了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
這張臉是這樣的漂亮,漂亮到,讓白若琳想要去把它撕碎。
“卿盞……”白若琳說。
卿盞站在白若琳的面前,她看起來是那樣的虛弱,可又那樣的高貴,她對她伸出手來,說道:“阿琳,跟我回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