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看著寒煙眼中翻滾著的殺氣,卿盞覺得,她一定是瘋了!
131。她殺了她
“我要殺了她。”寒煙再次重複了一遍。
她的表情嚴肅,一雙眼睛在黑夜中發著炯炯的光,讓卿盞想到了夜裡曾見過的狼群。
也是這樣兇狠的,孤注一擲的目光。
少女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不知道是緊張或者是激動。
卿盞良久的盯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然後她表示妥協,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那你能怎麼辦呢?”卿盞問寒煙。
如果說殺人如同說話這麼容易的話,那這個世界上恐怕就洠в惺裁湊秸��彩2幌氯肆恕�
寒煙眯了眯眼睛,這是卿盞在思索是習慣做的動作。
靈魂與**融合太久,會產生難以言喻的改變和共鳴,比如說兩個人會變的越來越相似。
“我們只需要等。”寒煙探頭探腦望了望不遠處忙活的幾個人,然後說道:“一會兒就好。”
“等?”卿盞有些不明所以,湯宋羅和寒煙他們幾個不知道在忙什麼,他們看起來神神秘秘的,似乎是在舉行什麼詭秘的儀式。
“是的。他們將要揭開這房子裡的第一道陣法,但是他們不知道陣眼在哪裡。是我告訴他們,在這湖底的。”寒煙狡黠一笑,臉上的表情透出森森的寒意。
卿盞聽到這裡,不由的感覺背後一冷,臉上的表情也怔住了。
“你騙了他們?”卿盞瞪著一雙眼睛看著眼前的女人,語氣中增添了些隱隱的壓抑。
寒煙只是輕輕的一笑,不置可否的看了一眼卿盞。
“你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卿盞的語氣有些兇殘了,不過她還不至於糊塗,便努力的壓低了聲音。
隱隱的憤怒翻滾在她的臉上和聲音裡,她的整個身體都在不自覺的顫抖著。
“當然知道。”寒煙如此輕描淡寫的回答。
她的態度完全激怒了卿盞,卿盞走上前去一把拎起了寒煙的衣襟,而後她低聲吼道:“你這樣會害死砍東風和湯宋羅的!”
“放輕鬆一點。”寒煙卻毫不介意眼前的人憤怒,她輕輕的扯了扯卿盞的手,而後說道:“所以我叫你來,只要你配合我,他們就不會有事,我們也不會有事。”
不得不說,寒煙是一個非常具有魅力的女子。
當她還在自己的身體裡的時候,就是一個非常高冷的女子,高冷到你都覺得自己不配和她說話。
而現在她在卿盞的身體裡的時候,卻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詭異的哥特蘿莉,好像女巫似的循循善誘。
卿盞掙扎了一下,但她還是選擇了相信寒煙。
畢竟,除了相信她之外,她現在什麼辦法都洠в小�
“你需要我怎麼做。”卿盞冷靜下來,她放開了寒煙,然後向後退了一步。
她的臉色並不算太好,不過好在彼此都很清醒。
寒煙輕輕的笑了笑,而後從頭上拔下一根鈿金的簪子,塞進了卿盞的手中。
她靠近卿盞,輕輕的踮起了腳尖,而後貼在卿盞的耳邊,輕聲的說:“過一會兒,你就衝過去,把這把簪子,插進那女人的心口。”
“可……可那是……”卿盞不由自主的握緊了那柄冰冷的貴重的簪子,她有些吃驚,要知道,那具身體也是寒煙自己的身體啊。
寒煙卻搖了搖頭,她在夜裡微笑時會露出潔白的牙齒,讓她看上去格外的可怕。
“只要能殺了她,我什麼都可以付出。”寒煙說著,扭開了頭。
她把目光放在了湖邊的幾個人身上,湯宋羅和砍東風並排站在湖畔,而那寒煙的身體卻走向了湖中。
他們三個人形成了一個詭秘的三角形。
據說三角形是世界上最穩固的圖案,也是陣法中最基本的圖形。陣法如同被雜亂系起來的繩子,想要解開,就要知道如何系起來。
“我告訴他們,寒煙是鑰匙,只有她能夠作為媒介開啟陣法的陣眼。當破陣開始時,那個妖物會真正的融入那具軀體,當然只是暫時性的。”寒煙說。
“所以,你就要在那一瞬間,殺了她。”寒煙頓了頓後,如此補充道。
卿盞握了握自己手中的那柄簪子,它略微沉重,但流光溢彩,唯一的不足之處,是顯得有些陳舊。
她只是覺得有些不太對,而後便問道:“你是怎麼讓他們相信你的?”
卿盞瞭解自己,也瞭解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