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之力,因為雙方的能力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陳家所倚仗的富貴權勢,在高人眼裡什麼都不是!林紫蘇找上這麼個靠山,他根本不敢招惹!
林紫蘇沒想到他如此“識趣”,不禁覺得有點無聊。就好比你打一隻蒼蠅,如果它毫不抵抗就乖乖讓你打死了,好固然是好,但卻微妙地少了種成就感。
林紫蘇無趣地說道:“既然陳小姐和羅先生都很識時務,那我就不客氣了。羅先生,你來錄個口訊吧,告訴陳老頭,你們在我這裡做客,花費太多,我招待不起。讓他拿整個陳氏集團來付你們的食宿費。”
“什、什麼?!”雖然早有預林紫蘇會藉機折騰自己,羅至然還是驚呆了。那可是陳氏集團啊!單固定資產就有幾個億,旗下各工廠商場,每年的產值也是十幾個億。更遑論債券股份這些看不見的資產。價值數十甚至上百億的身家,都要拿來付食宿費?!
不單羅至然,陳婉然也一時聽呆了。甚至忘了身上從骨髓裡傳出的癢麻痠痛,尖聲叫道:“你瘋了!你這是勒索,是敲詐!父親絕不會同意的!”
林紫蘇長眉一軒:“誰說是勒索敲詐?”
迎著羅、陳二人懷疑的目光,她慢悠悠補了一句:“這明明是綁票。陳老頭若還心疼你這個女兒,就不能不答應。”
“你——你——”陳婉然沒想到她竟這麼大膽,一時氣得直抽抽。
林紫蘇不再理她,只問羅至然:“怎麼,你還不來錄音?”
她聲音並不高,態度也不惡劣,甚至可以說是溫和的。那口吻像在詢問一位老友,怎麼上了桌還不動筷一樣自然。但羅至然背上的冷汗又冒了出來:陳路昌本來就不待見他,只不過是看著陳婉然的面子勉強周旋。要是錄了這個音,日後陳路昌翻起舊賬來,一定會此以為把柄,讓他滾蛋!
權衡半晌,到底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戰勝了恐懼感。他竭力做出一副懇切的模樣,哀哀看著林紫蘇,試圖用親情打動她:“紫蘇,我們到底是父女,你這樣對待我,難道真的安心嗎?”
林紫蘇早料到他會用這一招,眼皮也不抬地回敬道:“你那樣待我媽時,不是挺心安理得?如今不過一報還一報罷了。”
“我——”羅至然一時語塞,臉脹得通紅,才憋出來一句:“可我也沒把她逼到死路上啊。再說,你不也因禍得福,比以前出息了不少麼?放在以前,你哪裡有資本開玉店、玩玉王?如果沒有我,你們母女也不會離開c城,也不會結識高人,更不會過上今天的好日子。說起來我也算是你的恩人,就算你念著這一層情份,也不該逼我。”
這番妙論讓林紫蘇一時無語。像面對陌生人似的,她上下打量著羅至然,心中暗歎:果然還是低估了這隻極品的臉皮。
再想到前世他春風得意,自己落魄窮困,被他羞辱到極點。還連累得母親錯失治療良機,早早離開人世,後來更還殺了自己的一幕幕,林紫蘇眸光轉暗,沉如地火暗湧,心中驟然生出將他寸寸拆骨的殺意。
羅至然卻沒察覺到她的神色變化,見她不說話,還以為是自己的話湊效了,心中稍定,又腆著臉對晏行嵐說道:“小帥哥,你是她的新朋友吧?你也勸勸她嘛,如果不是我,她怎麼會有現在的生活?歸根結底,我雖然做錯了事,但卻帶來了好結果。正是所謂無心插柳柳成蔭嘛,你就——”
“閉嘴!”晏行嵐嫌惡地瞪了他一眼,關切地看著林紫蘇:“你說,該怎麼辦?”
換成是其他人,敢如此衝撞林紫蘇,他早出手料理乾淨了。但這人不管如何不堪,卻始終是她的生父,便只能由她來決定如何處置。
聽到他的聲音,林紫蘇心頭清明些許。平復了一下翻湧殺焰,她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要羅至然、要整個陳家從此再無翻身的機會。要他們活得比乞丐還不如,卻又死不了,每一天都生活在地獄裡。”
她聲音壓得很低,卻如一支來自地獄的幽笛,陰陰涼涼地劃過羅、陳兩人耳畔,直直刺入他們心底。那鮮血塗就、永遠無法原諒的仇恨是如此刻骨,讓他們頭皮發麻,甚至不敢再哀求諒解。
“我明白了。”晏行嵐憐惜地看著林紫蘇。這一刻,他只想用親吻化去她眉宇間的冰霜肅殺,然後告訴她,有他在,將來她永遠不會再面對這種事。
林紫蘇閉了閉眼,突然轉身就走。她不想再待下去,不想再回想當初的絕望無助,那種陷入無盡深淵般的絕望,實在太過傷人。她現在過得很好,有疼愛她的親人,有知心相交的朋友,有一生用之不盡的財富。那段不堪的過去,就讓它隨著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