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活動筋骨。該怎麼做,我相信你知道分寸。”
“是,紅狸老大!”螺子連忙答應,想起一件事,卻又有些遲疑:“那個……老大,丁風失蹤了,自從他受傷失手後又聯絡上我,我讓他馬上回來,之後他就再沒訊息了。”
“哦?”紅狸冷笑了一聲,白皙的額頭隱隱鼓出兩三條青筋:“一定是蕭家人趁丁風傷在黑麒麟手上,趁火打劫捉了他!我放他們一馬,他們反而來撩拔我們,膽子可真不小。這次我一定要讓他們後悔生到這世上來!”
想到老大平時的手段,電話那頭的螺子眼中頓時泛出嗜血的精芒,連語氣都急切了幾分:“老大放心,我一定把準備工作做得漂漂亮亮的,等您來過癮!”
“總之,不要經我丟臉。”說罷,紅狸掛上了電話,將電梯間裡鋥亮的鋼質牆壁當成鏡子,撩了一下長髮,露出一個自認為嫵媚的笑容。
她壓根沒把蕭家的人放在眼裡,在她看來,那不過是一群連修行心法都殘缺不全的可憐蟲罷了,徒佔著家主之位,卻毫無實力。對她而言,隨便派出幾個下手,就能輕易滅了他們。
抱著這樣的想法,紅狸便沒有立即動身,而是又處理了一些手頭的瑣事,耽誤了許久的功夫,才施施然乘飛機前去y省。
g省與y省足足有近三個小時的航程,還不算路上需要的時間。紅狸壓根料不到,在她悠哉遊哉,不以為然的這段時間裡,局勢已遠遠超出了她的預估。被她寄予了過高期望的螺子,會有怎樣的下場……
y省,匯寶古齋。
員工們驚奇地看著早上才說有事要出去幾天的老闆蕭恆遠,突然又出現在店鋪裡。而且頭冒虛汗,眼神飄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但最讓員工們吃驚的,還是向來表面親切、實際卻非常自恃身份老闆竟然像個跟斑一樣,跟在前面一個大步流星、面相儒雅不失威嚴的老者身後,一路小跑。他手上甚至還拿著對方的大衣。對於非常講究商務禮節的蕭恆來說,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
到底出了什麼事?蕭恆遠可是y省首富啊,那個面生的老者又是誰?有什麼地方值得蕭恆遠如此低伏做小?
等蕭恆遠和那神秘老者的身影,同時消失在樓梯上,員工們不禁開始竊竊私語。
老者自然是蕭飛鴻,事情緊急,他也顧不得再隱瞞身份,直接來到了最近的匯寶古齋。
他活了一百多歲,經歷過無數風風雨雨,卻從沒遇上過這樣棘手的事情:麻衣盟掌門的象徵青銅小鼎突然被人搶走,他卻毫無頭緒,甚至連是誰出的手都不知道!這讓他不禁深深涌起一陣挫敗感。
進到辦公室反鎖上門,他煩燥地一口氣連抽了兩根菸,稍稍緩和了一下情緒,才問道:“人都派出去了?”
蕭恆遠點了點頭:“是的,家主。剛才在車上時,我就給隱藏在暗處的密衛們下達了指令,讓他們順著機場假火警這條線索追下去,揪出那賊人!”
蕭飛鴻苦笑道:“我們蕭家衰落已久,也就是最近二三十年,才漸漸有了些起色。為了培養這幾個密衛,砸了不少人力物力,本說是留給玄易的,結果就這麼暴露了。”
東西是在自己手上丟的,雖然家主也在場,事後也沒說什麼,但蕭恆遠依舊深感壓力巨大。究竟是誰下的手?這個問題他思考了一路,最後得出了一個自認最有可能的答案。當下忍不住說道:“家主,您看,這會不會是安家設的圈套?先奪走小鼎,再反咬我們言而無信,這樣他們就有了向我們出手的理由。”
他認為這推斷再正確不過。蕭家雖然沒落已久,但破船也剩幾斤鐵,還從沒有過敢打蕭家主意的散修。而縱觀y省,有膽子又有實力向他們下手的,除了安家派來的人,就是黑麒麟了。但黑麒麟的人都是家世良好的清白子弟,是絕對不會出手的。排除了不可能的人,那剩下的自然只有安家。
出乎意料的是,蕭飛鴻卻緩緩搖頭,沉聲說道:“不,安雲鄉不是這種人。他或許對別人不擇手段,但麻衣盟掌門的身份,乃至代表這個身份的信物,都早已成為他的執念,他不會玩弄手段,只會透過不斷逼迫我,讓我乖乖將這一切雙手奉上。這也是這麼多年來,我能苦苦支撐、與他周旋至今的原因。”
說這話時,蕭飛鴻目光十分奇特,口氣也有些反常,彷彿不像在談論一個多年的宿敵,反而是提起一個經年不見的老友。
見家主如此反應,蕭恆遠不禁愣了一下。但還沒來得及細思,耳畔忽然傳來一個尖利的笑聲:“蕭家老兒,你竟然直呼我們家主的名字,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