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售票小姐,不也一樣過分。”皓月並不想講得這麼酸,可是,不知道怎麼的,話一出口,就是去不掉其中濃濃的酸味。
她也知道自己這樣說一點立場也沒有,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或許是這件事讓她再一次地看清楚他所擁有的魅力,而這一點,是她最不想知道的。
波各賽美術館一向是很難進入的美術館,不僅進入的時間要限制,就連買票也得事先預約,所以她才帶他到這個美術館,反正一定是進不去,這樣,她就可以擺脫這個男人的糾纏了。
唉!可是她早該知道不能小看這個男人的魅力,他只是上前和售票員打了聲招呼,前後不用五分鐘的時間,他不但拿到了兩張票,還有一個飛吻和那個褐發美女的電話。
如果她沒有聽錯的話,他們甚至約好了週末的晚餐。
這個男人真的是女人的公敵!
不過,她也知道自己這樣的表現一點也不合理,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她不是從以前就知道了嗎?為什麼她會有這樣大的反應?
“喲!酸味這麼重,你不會是吃醋了吧!”他露出一口令人望之生厭的白牙,低低地笑了笑。
這話講得皓月有一絲的臉紅,但是,她“冰山美人”的稱號可也不是叫假的,暗暗壓下往上衝的熱氣,臉上的表情仍保持平靜。
“我想這酸味可能是由你腐敗的個性而來。”她冷冷地反駁。
他似乎沒有想到會有女人面對他似挑逗若無辜的神情,還能冷淡地反駁,而一時間僵了一下,但出人意料的是,他非但不老羞成怒,反倒仰天笑了起來,還一手扶著頭,不住地搖著。
“真是妙!我怎麼從沒有想過,我身邊的女人的酸味是由我的腐敗個性而來!那我的甜言蜜語或許不是我的本意,只是因為女人總是甜得像蜜。”
他真的是大言不慚,明明是自己愛追女人,還能扯那麼遠。
“算了,我說不過你。”皓月高舉雙手,做了一個投降的手勢。對這種臉皮比城牆還厚的人,她真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OK,休戰,不過,既然來到這裡,你總該發揮你的專長,為我介紹一下羅馬的藝術之美吧!”不死纏爛打是他的本性,而欲擒故縱才是獵人的最高手段。
皓月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好說話,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反應,只好點了點頭,反正這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而且在大庭廣眾之下,他也不可能對她做出什麼樣的事吧!
雖然不願意,不過,她還是勉強地點了點頭。
她帶著羅亦焱由大廳走了進去,指著大廳地板上的五塊馬賽克:“這是在描述古代武士的爭鬥,以及與野獸纏鬥的事蹟,考古上,我們拿來當作鬥獸場用途的證明。”
“灰色調的圖案,看起來有些像是美國漫畫的構圖。”羅亦焱看了看搖搖頭說。
不知道是不是談到了她的擅長領域,皓月的心情似乎也輕鬆了許多,竟然也對他眨了一下眼,露出一個頑皮的笑容。
“雖然這麼說有點兒不敬,可是,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也是這麼覺得,所以我只好告訴自己,美國的漫畫家有羅馬的藝術涵養。”她說完,又指著天花板的壁畫,“這是拿波里的畫家於一七七五至七八年間完成的,屬於巴洛克晚期畫風的作品,這畫以透視法畫出凌空飛揚的壯大場面,來刻畫出羅馬總督加米羅與高盧人的戰爭畫面,還有……”
皓月邊走邊講解,而且全神貫注於每一個進入她眼中的藝術品上,當她突然想到一些話要補充而回頭看著羅亦焱的時候,有些訝異地發現他竟然沒有跟上來,不知道站在原地想些什麼?
“你還好吧?”皓月有些不放心地走回他的身邊,他那失了魂的樣子,不知為什麼,讓她有些兒擔心。
羅亦焱這時候才像大夢初醒般,臉上竟然不可思議地浮出一絲紅暈,不過,皓月懷疑是自己的眼睛看花了,像他這種人會臉紅,天都要下紅雨了。
“你真的是很喜歡這些文物,一談到這些東西,你整個人的表情都不一樣了,我沒想到你會這樣子笑。”
這下子,皓月想不臉紅也難,畢竟面對一個男人,尤其是像他這樣的男人,用那種似是膜拜又像是讚美的口吻,任何一個只要是有心跳的女人,心臟都會狂跳不已。
“別開玩笑了!如果我們要在限定的時間內看完所有的藝術品,現在可沒有時間在這兒說這些話,你總不想人了寶山卻空手而返吧!”皓月連忙用話帶了過去,轉身再也不理他地走開。
羅亦焱看著皓月走得有些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