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每一個人都願意為榮耀付出代價。周禁的熱血並沒能打動所有人,命令也未有得到完全貫徹。危機再次出現,老兵井然有序的從後院撤下,本該補上的新兵卻並沒有幾名來殿後。
反而一大半嚇破膽的新兵甲士一個個爭先恐後,唯恐落於人後,嘶喊斥罵著向院門擠去。衝上前了又不敢和前方行屍搏命拼殺,畏畏縮縮地躲在陣列之中,反倒妨礙了將軍座下的親兵作戰。
差點連陣勢都被衝散。“蠢貨,你們在幹什麼!”把守院門的親兵惱羞成怒,握著大刀的手不斷顫抖,恨不得一刀劈去!
察覺著後方的混亂,一親兵鄙夷道:“嗟,這些懦夫不配是我們的袍澤。”
另一位親兵附和道:“他們已經用行動證明了。”
……
碰!
就此時,一聲巨響,院牆終於倒了……
不等屍潮湧來,周禁一聲大喝,當先提起長劍縱身掃去,斬向前方一眾行屍首級。
霎時間四顆人頭帶著些許灑落的汙血落地。
劍柄在手中一轉,又是拖劍前踏反斬。
“噗!”一聲悶響,屍群之中突然伸出一隻沒有面板,只是長滿結實肌肉的猙獰怪手抓住了周禁的長刀。
周禁驚愕:“這隻行屍存有神智?”在此之前竟沒有注意到這隻怪異的行屍。這行屍一直俯身躲在一隻普通行屍身後,以至於才讓周禁大意了。
剎那間,手中的長劍傳來一股巨力,竟要把自己拖入屍潮之中。連忙舍下長劍,順著慣性往屍群的另一邊滾去。卻是脫離了一眾士卒,而那變異的行屍一躍跳出屍群向周禁撲來。
千鈞一髮。
碰。
又是聲巨響,一個黑影手持巨大的重刀飛向周禁,重刀壓向變異行屍,周禁甚至從那行屍眼中看見了一絲恐懼甚至來不及躲避只能向一旁偏離了一點軌跡。帶著若隱若現的花火,穿過韌性如弓的肌肉,堅硬如鐵的骨頭,直到擊向堅硬的大地……
周禁癱坐在地喃喃驚愕道:“好強!武藝居然能達到這個境界嗎?”甚至忘記從地上坐起來。
“嗷!”變異行屍被劈掉了一小半的身體依舊還是瘋狂地吼叫著,用僅剩的一隻腳和一隻手後往屍群中爬去,還妄想逃離。
噗。
重刀再次揮擊,毫無意外地插進了變異行屍的大腦。
莫名的就是知曉這是自己的目標。甚至冥冥間,秦鋒能夠感應餘下十三隻究竟在何處躲藏,心中暗自計數:“第一隻。”
“感謝閣下相救,在下週禁。請問閣下是?”見危險解除,周禁趕緊恭敬的說道。說話間悄悄的打量著來人,只見其瘦骨如柴,臉面蒼白如大病在身,然而卻拿著一把至少有五十斤重的大刀。
“舉手之勞而已,將軍不必太過在意,在下秦鋒。”盯著這位臉上落有一道深可見骨地抓痕的將軍,秦鋒微微一笑,剛才的一切都已經聽見。心中對這位重義的將軍也是很有好感。
“原來是秦兄弟,秦兄弟這身武藝可著實驚人……”周禁還欲說些什麼,卻見秦鋒突然抬手製止轉頭說道:“閣下看戲也是看夠了吧,還不現身?”
周圍還有人?周禁一行軍士有些驚訝的四下張望。
見被發現。“哈哈,秦兄果然武藝驚人!不知可還記得在下否?”一位白衣青年從酒肆視窗飄然落下,正是去而復返的於凡。
周禁一眾軍士將他包圍,怒喝道:“你是何人!鬼鬼祟祟在此做什麼?”從剛才所施展的輕功來看這人明明武藝高強,剛才危難之際卻不願出手相助不免引得一眾軍士對他沒有好感。
於凡卻是連看都懶得看這一行人,直徑走向秦鋒說道:“果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在下於凡,數日前多有得罪,還望秦兄諒解!”此人正是當日一招就將秦鋒擊敗的神秘高手。
如今的秦鋒自然是不會再懼怕他,不過當初這位高手也沒有將秦鋒下死手,秦鋒所以也是很大度的說道:“以前我等各為其主,雖有衝突卻並非我等私人恩怨。我也並非是睚眥必報之人。當前首要的是儘量營救還倖存的人,大家一起殺出這鬼城!”
於凡這個年輕高手難得的露出一個笑臉甚至是有些殷勤地說道:“秦兄能如此想甚好!於凡願與秦兄並肩作戰,同闖這屍山血海!”
二人一笑泯恩仇。但顯然於凡給周禁留下了極壞的印象。忍不住開口:“秦兄弟……”
“周將軍,當下我們應該齊心協力方有一線生機。這位於凡兄弟並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