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勁算是徹底醒了。“嗯,嗯。”腫大發紅的雙唇隨著張遠連連點頭就像兩片香腸在上下搖晃:“秦鋒。哦不,秦大哥!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雖然我們是有些矛盾,但那都是幫會上的啊。而且哪次不是你佔了上風啊!幹嘛找我出氣啊!”
“別廢話!我問一句答一句!”秦鋒怒瞪一眼質問道:“那個一流高手為什麼願意幫你們!”
雙肩一抖,張遠神色異樣閃爍其詞:“呃,因為我們給了他一大筆錢!”
秦鋒好笑著:“你真該學學如何說謊。”同時抽出腰間的小刀。
附和傻笑的張遠頓時傻眼:“不,不要……”
方出言,便被秦鋒用一塊破布塞住嘴。
摩擦,摩擦。
口中被破布封住連哀嚎也不能發出。張遠瞪目欲裂,雙目高頻率的顫動翻白,痛覺的刺激淚水在充血的眼線中浸透落下不止。
像鋸木頭一般,用了十二息時間才慢慢地割下了張遠的食指。
連昏迷都是奢侈。
將匕首的血漬在張遠的衣裳上拾取。秦鋒才將癱倒的張遠拾起,又從口中扯下破布。
“遊戲還可以繼續進行十九次!”說著,秦鋒眼神撇向張遠襠下,手中匕首頂去森然道:“不,應該說是二十次。”
威脅,不,是陳訴道:“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如果再讓我發現你在騙我!恐怕你今後只能去皇城做太監了!”
“我說,我說。”張遠驚懼地看著那把刀渾身扭動著,死命的向後縮。脊椎骨不停的冒著寒氣,甚至也不覺得手上那麼疼了。破音的喉結意外的順暢道:“那高手是幫主凌易不知道用什麼一塊玉石請來的。真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只知道是從一個盜墓賊的手中拿到的!”
總算得到了點有用的資訊。秦鋒也相信張遠並沒有說謊。畢竟位置互換,自己也不會將如此緊要的機密告訴一個白痴,且再追問道:“嗯。那盜墓的人呢?”
匕首的刀尖分明沒有抵住,卻只覺幻痛。還有什麼能比命根子更重要?
兄弟、幫派、情義通通拋到腦後,張遠急忙道:“聽說前天我們剛把他抓住。就是個鄉下痞子,挖了個什麼墳。說裡面什麼都有沒,只有一具遺骸和一個石頭。巧合下拿到我們乾幫來換錢!結果那個蠢貨根本不識貨,十兩銀子就賣給了我們當鋪的夥計。”
……緊接著又問了幾個問題。數番印證確定了沒有說謊,秦鋒才滿意起身:“真是謝謝你了,張幫主!“
“哪裡哪裡。”張遠抽著腫大嘴唇,雙臂掙了掙捆實的繩索,諂笑道:“秦大哥,你看這個?”
秦鋒站起身促狹道:“感謝你的配合。作為報答,我還是請你去和這井下的女鬼作伴吧。”霎時抱起張遠,倒立丟進了井中:“張幫主,安心的去吧。”
……
“啊……”似貓,似狗?一聲尖銳怪叫忽然響起,又突然戛然而止,徹響於已入宵禁的慕仙鎮。
鬼宅毗鄰的宅屋,“誒,我好像聽見了什麼聲音?”一位男子在床上翻身迷迷糊糊的說道。
男子的老婆,忌諱地推去:“嗨!閉嘴,好像是那鬼宅發出的,小心把鬼招來。”
……
次日。
大清早,一座豪華宅子的議事廳中,傳來陣陣怒罵聲:“一群廢物!還沒有副幫主的訊息嗎?”凌易雙眼通紅,在廳中走來走去。六子跪在地上嚇得連話也不敢說。
看見這個廢物,凌易便氣不打一處來,連連揮手作驅趕厭惡道:“滾,快滾。”又無力地坐在凳子上。整個晚上,動用了整個幫派的力量也沒找到張遠。顯然是佈置精密的綁架,再多幾個這種廢物也無濟於事。
“哎。”凌易疲倦地嘆了口氣,已是一宿未睡。倒不是因為關心張遠安危,只是怕敵人從張遠口中得到什麼訊息,不過已那軟骨頭的德性,現在恐怕是什麼都招了吧。
絕對不是尋仇!凌易心中暗想:“管不得其他的了,必須儘快行動。”這個節骨眼有人突然擄走了張遠。肯定是因為借那高手之力乾幫迅速崛起,有人想打探什麼訊息,這才正是凌易心中最為擔憂的。
“來人。”想到此,凌易果斷喝道:“明日正午!集合上幫中所有的好手,我要親自帶隊去辦一件事情。”又頓了頓指著進門的心腹:“還有,張遠失蹤的事就別管了,現在恐怕已經不知道死在哪個荒郊野嶺了。”愈是器重什麼,愈是擔憂什麼。凌易敢肯定,來人絕對是衝著靈石來的!
這一畝三分地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