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向賈清投來渴求的目光。
就連秦鋒自己都無法相信,簡單的刀法竟然能打敗這麼強的怪物。壓抑住心中的亢奮,踏前舉刀便欲將縫合怪了結。
猝然四肢百骸抽痛,“呃!”將秦鋒從這奇異的境界拉回,只覺渾身的的肌肉都在扭曲,全身的經脈都在萎縮!
果然自己的懷疑沒有錯,這賈清從始至終就把自己當做一個棋子而已。而可笑自己明明有所警惕,卻因為貪婪而選擇了自欺欺人。
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癲癇抽搐著秦鋒摔落在地。竭盡全力才堪堪轉過頭,抱著萬一的可能質問:“這是怎麼回事!”
面色也是有些驚訝藥效的副作用發作的如此之快,賈清嗤笑傲慢道:“哼!也算是便宜你這武夫了,方才你所服下的藥丸可是修真界赫赫有名的鍛體丹。要不是是失敗品,也輪不到你這凡夫俗子。”
“果然……”痛的連眼睛都快睜不開,居然落到這個地步。看來是在劫難逃了,秦鋒心中苦笑。殺人者人恆殺之,也算是罪有應得,曾經在無數次不眠之夜想過自己會怎樣死去,終究也沒想到會如此的窩囊。
呲牙咧嘴,“不,我還能戰!”全憑著一股意志支撐。奇蹟般的精神勝過了肉體,秦鋒蹣跚著支起身。踉蹌移步,五息的時間終於踏出了一丈的距離。
賈清一副驚愕的神情:“不可能,居然還能動?”雖說著,不過手中的動作毫不遲疑,再取出一張符咒,霎時在手中自燃。
且口中也開始唸唸有詞施法,凌易看了看秦鋒。大約也是明曉了自己也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悄無聲息,猝然咬牙將手中長劍向凌易後心送去。
彷彿後腦長了眼,賈清抽出拂塵一揮,一道狂風霎時將凌易吹飛到三丈之外。“好吧,我就先送你一程。”哪裡還有之前的仙風道骨。賈清獰笑著轉過身,手中快燃到指尖的符咒扔去,猝然在空中具現作火球擊來。
還未來得及站起的凌易懼極舉劍作擋。身軀瞬間吞沒,化作焦黑的人幹。
環目睥睨四顧,賈清邊是行來邊狂笑不止:“天大的笑話,區區凡人也敢反抗!”
連刀都拾不起,秦鋒顫巍著向賈清面門揮去一拳。
慢如老嫗揮拳,賈清散步般走避躲開,“該你了!看在你這棋子還算有用的份上給你個痛快。”說話間,探手抓來秦鋒頭部。
結束了。
在無計可施,秦鋒狂怒的眼神歸於平靜,睜眼準備迎接終焉的命運。
噗!
猝然,一聲異響發出。又聽縫合怪猝然開始嚎哭,是一隻白芷的手,從巨大的胸膛剖開。
賈清面色大駭:“這,這是穢屍?”駭然間,甚至都顧不得取秦鋒性命,轉身便想逃。
“驚擾了本尊沉睡,就想跑了嗎?”其聲如玉圓潤。手臂的主人已經完全從縫合怪體內出來。仿若出生的嬰孩,渾身上下沒穿任何衣服遮體,整個人的面板都散發著一種病態的白皙,就連頭髮,眉毛也是白的。
慵懶地一揮手,霎時時早已死去的屍體和那些剛死去的幫眾身上便飄出一縷縷透明的魂魄,在這無名的山頭飛舞。猶如一道靈魂所構造的牆壁,將二人困住。
甚至都未敢做出抵抗,賈清顫抖著雙腿失聲道:“魔修,這是魔修的煉魄驅魂之術。怎麼可能,像你這樣的存在怎麼會選擇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地方祭煉生魂!”
“祭煉?不,我只是在這個地方沉眠而已。嗟,和你這種垃圾廢話什麼!”自言自語,穢屍又嘲笑著探出掌心。
霎時整座山丘都在為之呼嘯鬼嚎,磷火匯聚,難以計數的魂魄星星點點的飛向穢屍手中,具現成蒼白的球狀。“活人,你該感到榮幸。若不是我在沉眠中醒來,再給你五百年,你也沒有死在我手中的資格。”
噗通。
死亡的威壓下,賈清居然跪地求饒:“前輩,饒命!看在我修煉不易的份上,饒我一命吧!我,我可以奉你為主。”
“閉嘴,區區煉氣士,你做我奴僕的奴僕的資格都沒有。”把玩著手中的靈魂之球,穢屍譏笑著:“都快要入土了,還這麼怕死。讓我猜猜,你是一百二十一歲對嗎?”
還不等回答,穢屍肅然道:“生者不死,死者食肉。此乃本尊降予你的罪罰。”蒼白的魂球,霎時從掌心飛出。
轟……
閃電、火球。
生死之際潛能激發,不顧自身法力反噬,賈清在短短三息的時間釋放出兩道術法。擊中的靈魂之球頓時散裂,無法計數的幽魂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