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我姓武。你叫我武老便可。”
秦鋒沒有行禮,只是淡淡道:“秦鋒。”見著這副態度,如何不知這武老是看輕了自己。自然不屑於與之證明。不過長久下去定然會受到欺辱。
自己倒還罷了,不在乎外人的評價榮辱。只是趙懿雯恐怕道心的境界還沒到這種層次,不能讓她受了委屈。畢竟著趙懿雯算是自己慫恿著才跟著來到蜃樓境吧,或許沒有自己她會半途而廢,最後也不會遭受此番磨難。
這是幸,或許亦是不幸。但秦鋒決定,要給趙懿雯一個結局,不論這結局是好是壞!
轉眼一月已過,秦鋒終於是對此地有些熟絡。每次的巡視任務倒是花費不了多少時間,三四個時辰便足矣,倒是也不會耽誤修行,每日堅持運轉凝元真訣,沒有外界的靈力潤養,體內那一絲靈力竟然還壯大了一絲,倒也算因禍得福吧。這也是為什麼秦鋒沒有即刻帶著趙懿雯離去的原因。秦鋒甚至想要放下離開此地的念頭,將凝元真訣修行到極致。但是想到趙懿雯,只能搖頭作罷,暗道以後有機會再來了。
每日的巡視自然是時常遇上危險,幾乎隔上幾日便會遇上各種奇怪的怪物,這些怪物可不比普通的妖獸弱,而秦鋒等人又無法使用靈力,自然是有些棘手,當然這是因為秦鋒從來都沒曾使用過“底牌”的緣故,只是略微的表現的比其他人厲害上一分。
一月來總算是有驚無險,幾次同伴差點喪命,都被秦鋒“險險”救下。這讓眾人對於秦鋒有了好感,連帶著趙懿雯,自然也不再有頤指氣使。只有那武老依舊對秦鋒不冷不熱,似乎本性就是這般淡漠,整日躲在他那石屋內從不出來,就連每次趙懿雯盛飯過去皆是叫其放在門外。
又是一日例行巡視,行走在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小徑上。不時可以看見有人在巨大的菌類腳下采集東西。這些人除了奴隸和犯下重罪的罪犯以外,便是和秦鋒一樣,以外流落至此的修士。不過他們可不是武修,天資也不適合修煉神魂教的功法,完全沒有任何價值,所以被奴役在此採集這些菌類分泌的精華。
雖然有像秦鋒這般的巡視者每次巡查清掃異獸,奈何卻殺之不盡,幾乎每日都有人因異獸襲擊而喪命。而更可悲的是這些菌類皆是有毒,常時間接觸的話絕對活不過三年。
望著這些畏畏縮縮,臉上盡是麻木的採集者。秦鋒不禁有種唇亡齒寒的感覺,或許是因為這個緣故。像秦鋒一般的巡視者倒也從沒去欺負過這些人。
秦鋒走在小隊的最前方。路上的採集者看見秦鋒皆是停下手中的活計行禮,有些敬畏的行禮。其中不乏有修士,瞳孔之下只有順從,疲憊,麻煩。竟是真的忘記了自己的修士身份。
秦鋒心中嘆息,搖頭。微微點頭算作是回應。誰能想到不可一世的修真者也會落入這般田地,又與芻狗何異!
砰!
一個球狀一樣的東西突然向小隊擲來。一看,竟然是一個孢子,還不停的噴發著微黃的霧氣,卻是有毒。
“小心。”秦鋒厲聲急喝,說話的同時不退反進,向著這孢子擲來的方向衝去。其餘四位同伴卻是沒有秦鋒的膽識和實力,急忙向四周散去。
秦鋒還沒有衝上幾步,一陣怪異的蟲鳴聲響起,足足七隻有二米有餘的甲蟲從一個巨大的菌菇後探出。這蟲子秦鋒卻是認得。頭部長著兩隻巨角,性子溫和所以被修士戲稱蟲牛。但若是被這裡的一種寄生蟲寄生了便是另外一回事了。
卻見這七隻蟲牛的頭部,皆是長著孢子,隨著不斷的起伏忽明忽暗好似在吸食寄主的生命精華。
秦鋒蹙眉:“竟然有七隻!”倒是能夠應付,只是這些異獸出現了的是越來越頻繁了。
念頭一轉而過,秦鋒再次把注意力擊中在戰鬥之中。衝勢沒有一絲停頓,猛地躍起,堪堪避開數只蟲牛的猛撲。反握界離劍半空中驀然翻騰便削掉一隻蟲牛的腦袋。餘勢不停又是落在蟲牛的背上,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劍又是插進蟲腦袋上的孢子之上。腥黃的毒氣猛地噴出,秦鋒卻是早早便躲開。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好似庖丁解牛樸實無華卻又無懈可擊。
“還不動手,非要等我一個人獨自解決嗎?”卻是餘下四人還沒回過神,秦鋒不悅道。
四人急忙道:“是。”舉起手中的兵器便上,不知不覺間已經隱隱以秦鋒為首。
這些嘍囉,自然毫無懸念便解決掉,只留下滿地狼藉,任其歸於塵土。
秦鋒等人並沒有因此而停留,一行人反倒加緊巡視。竟又是解決了四批蟲牛,但在此之前卻有餘人因此而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