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帝羅的怒罵,甚至放言從此決裂。
禍不單行,三日後。釋天盟本是形勢大好的戰略調解以失敗告終,還有二少主的頭顱一同提前送上了趙府。
“你還我兒子,還我兒子……”靈船之上,四人也拉車不住,張若雪發瘋一般要衝進趙承祖躲藏的船艙。
像極了市井鬥毆,秦鋒也幫著拉架勸慰:“夫人息怒,畢竟少主也不知道釋天盟調解之事乃是帝羅活動的結果啊。真是的,此妖就是愛惜名聲,也得稍微告訴我們它是釋天盟中的榮譽長老啊。”
心中卻是感到欣喜,這狗血之事終於迎來終焉。如果可以,還真想用手中的劍來解決。
也算是間接手刃了當年調戲懿雯的輕浮二少主。“我原諒你了。”秦鋒心中默默唸叨,餘光再撇去趙承祖躲藏的船艙,心中暗喜鬧了這麼大的禍事,趙家之主也休想繼承了。
雖然有出於自己的慫恿暗示,但也不禁為之感到可嘆可笑:不知這世上越是昂貴的事物便越是樸實。就像衣裳總是大奢似簡。又像金玉,愈是莊重,造型便愈是樸華。
受賄之人豈會高調宣揚?大惡之人又豈會飛揚跋扈?
……
接下來正如秦鋒所料。回去之後,趙祖震怒不已,彷彿此事與自己全無關係一般。而張若雪更為之叫來張家宗族的使者,要求給個說法。又加上來自趙家數千族人的巨大壓力,趙祖只能廢去犯下大錯的趙承祖日後繼承趙家之主的權利。
半月後。趙懿雯重入趙家族譜,母親的靈位自然也是供奉於宗祠之中。趙經義再得了趙祖的一次秘密召見後,一反往日的頹廢,展現出從未有過的自信面容。開始更加勤奮修煉的同時,又再重新四處結識宗族內的長老、食客。
甚至認了張若雪為乾孃,流言蜚語傳聞與張家宗族來往甚是密切。而正宮李夫人,已經是無可奈何。
……
依依不捨,然而浮空山還有大堆的事務等著處理。
相送了五十里,趙經義猶然不捨道:“姐姐,前,姐夫。你們就要走了嗎?”
這次一別,不知又是何日相見。趙懿雯禁不住又是落淚:“嗯。大概很久都不會回來了。千萬不要耽誤了修行,想來五顆築基丹足夠你築基成功了。”
秦鋒調侃道:“高興的日子就不要哭了。下次再見面指不定內弟已經是趙祖了。”頓了頓,又是警告道:“但切記戒驕戒躁,愈是高位愈是需要謹慎。趙承祖就是你的前車之鑑。”
趙經義下意識地一驚,急忙作揖:“我明白了。”對於這個姐夫,心中的懼怕遠遠多於尊敬。
你想要繼承趙祖之位嗎?
當初還以為只是畫個大餅,沒想到被他不足一個月的時間就搞定了。相比於高深莫測的修為,趙經義更害怕秦鋒的謀略。
該說的都說了,秦鋒擺手道:“那好吧,再送下去也只是徒增思念,就此分別吧。”
趙懿雯掛念道:“經義,你要多保重。如果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困難,儘管傳音於我。等你繼承了趙祖的位置,可一定要記得將母親的靈位換到正宮的序列上供奉。母親身前最看重名節了,生前我們沒有做到,至少死後我們要滿足的她的遺願。”
“姐姐放心,一切都有我。不單是母親,就是眷族我都一併照顧。”堅韌的眼神與一月前判若兩人,趙經義停身揮手相送,直至兩道身影消失天際也沒有捨得離去。
……
終於是分開,二人向著巫境返回,趙懿雯還是忍不住道:“我們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秦鋒喃喃道:“以德報怨,何以報德?當初他們仗著身份欺負你們的時候,可沒想過什麼過不過分。”御風將懿雯罩住,探手攬住腰肢,另一隻手作畫,臆想道:“待下次,我們再返回趙族時。我敢保證,我們絕對會受到最隆重的歡迎,最高規格的禮遇。”
返回了浮空山。數月的時間一晃而過,秦鋒的領地終於開始了正常運轉。獲得的那條靈脈也開始運作,經過探查其中至少可以開採出六十萬靈石。這一資訊,卻是比秦鋒暗自估計的高出不少。
只是這靈脈實在斑駁,一月下來不過千餘靈石的開採量,如此一來不知要等到何年馬月了。秦鋒只能命令到叫人加快開採進度,同時又數度派遣修士去招募凡人。但最令人惱怒的是這蠻荒之地的土壤極為稀鬆,時常發生礦坑塌陷。不但耽誤了進度,而且每月都有人死傷。後來善於掘地的朱騰帶領著蜘蛛人親自看守礦洞,每當有坍塌發生便可迅速解決,這稍微得以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