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也不羞惱,便理所當然般的恭敬退去。
“北海龍族,當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卻是河童忍不住罵道。至關緊要的一戰,竟然連一兵一卒也不派出。
秦鋒倒是覺得無所謂,擺手道:“無妨,此戰的目的又不是取勝,而是在於活捉雯雯。”說話間面色突地猙獰許多,“若是可以藉此機會將冰魄仙子殺掉,那倒還不錯。”
河童附和道:“這一次我與你同去。放心吧,只要遇上了,絕對不會讓她活著回去。”
……
不過這次等待的時間,卻足足等待了數月。
就在秦鋒居於紅鱗魚人駐地的這段時間,宗門與北海妖族的戰事越來越激烈,仿若不死不休。
相比之下秦鋒又是難得的過上了一段悠閒的日子,修煉、論道閒暇之餘便去尋到溪美,關注大昱的發展情況。
又是一日,秦鋒怡然在珊瑚群落下穿行。不過在其他掠過的魚人眼中,秦鋒赫然是一隻尋常妖族。
卻實在是不得已為之,如今自己的名望,尤其是在這紅鱗魚人中實在是達到了狂熱的地步。還記得四月前方才顯身,便被無數魚人圍繞。面對這些熱誠的信徒,廢了許久的工夫才得以脫離。
懊惱、又有些得意。秦鋒不禁泛出笑意,尤其是這一段時間,終於是感覺到自己的信仰之力再度攀升到了以前的鼎盛狀態,而且還在繼續增加。
隱隱的聖歌詠唱終於讓秦鋒回過神。眼前浮現出一座巨大的環形珊瑚建築,猶若一個鬥獸場。其中坐滿了魚人,至少有五萬之眾。皆是虔誠的聽取著《昱頌》。
溪美穿著一身莊肅的神服高聲詠唱,魚人獨有的音色彷彿天使低語。便是秦鋒也忍不住認真聽取。
一個時辰後,聖言終於結束。聚集的魚人如潮水一般遊走,唯有溪美左右四顧。待發現秦鋒的身影,不禁欣喜游來。
圍著秦鋒轉了一圈,如一個孩童渴望著表揚一般,溪美殷切道:“怎麼樣?”
秦鋒點頭讚揚道:“很有感染力,也真是難為你了。”
溪美頓時疑惑道:“為什麼這樣說?”
秦鋒狹促道:“煞有其事的宣講著自己並不信奉的東西,難道不是很為難嗎?”
此言一出,溪美有些緊張道:“我,再給我一些時間,我也會煥發出信仰之力的。”
秦鋒如實答道:“恐怕很難,畢竟你的內心便是一個無神論。”又是寬慰道:“不過沒關係,現在也有數十位狂信者覺醒了。無需你再展現信仰之力,你就老老實實的做你的聖女就行了。”
“嗯。”溪美低落的回應一聲。張啟嘴唇,然終究還是沒有說些什麼。
秦鋒並沒有察覺到溪美的遲疑,口中不斷談論的皆是大昱的近況。溪美落在身後,神色卻是越來越寂落,明明近在眼前,卻感到如此遙遠。
然而就連這樣的時光也終於結束。
突然一陣陣暗潮推來,吒悶的聲波傳來。一個巨大的黑影出現在遠方,那是河童座下的海獸。
秦鋒正色肅然道:“啊,我該去做正事了。”果斷揮手道別,便御水向海獸靠去。
徒留溪美一臉黯然。
駕馭著海獸俯首任秦鋒落上,河童獰笑道:“戰爭開始了。”
……
北海郡百里外一處連線著北海郡地脈的海壑之下。一眾妖修正在此妄圖佈下陣法,欲以此撼動地脈靈絡,已達到震毀北海郡,亦或是最少毀掉其靈脈。然而未行過半,數以千計的修士已經是蜂擁而來。
待秦鋒與河童趕到之時,整條海壑染作了血紅。無數海獸的屍首垂落在海底,就像一個個山丘。只怕這些橫死的妖修們,至死也未明白為何連陣法都沒啟動,北海郡的修士們便已殺來。
相視一望,從海獸上躍下。秦鋒祭出高階隱身符,推動著難以察覺的波瀾便在其中隱遁。河童手中結印,身軀化作了水流竟與海水融合在一起。
詫異之下秦鋒甚至放出識念來回掃視,依然是無法發現河童的存在。
悄然無息的在水域中穿行,甚至一度有修士接近於秦鋒不足丈餘的距離,差點便沒忍住動手。
越行到戰場中心位置,來回穿梭的法器、術法便越是密集。在隱身的狀態下實在有些難以應付躲避。寒火沸騰,以至於也開始漸漸凍結。秦鋒甚至需要在體內運轉凝元真訣才能夠不受其灼傷。
卡擦、卡擦。
但最讓秦鋒在意的還是哪怕只是一個微小的動作,也會將細微的冰屑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