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變得這般不可理喻。
有意要將這水攪渾,秦鋒又慍怒道:“你讓開。這不關你的事……”
盟主也終於是找到了出言的機會,一手重重拍向桌案喝止道:“好了。秦鋒道友,你這樣就實在有些過分了。”
轉頭又看著小白臉,各打五十大板:“你也是。即使真有些許質疑,但看在別人如此悲痛欲絕的份上怎麼能夠如此直接呢?”
……
爾後攪和,一場鴻門宴還未開始便已結束,卻是讓一些有心之輩惋惜。甚至真的開始以為這些巫鬼並不是無塵宗的盟友。畢竟即使是苦肉計,這付出的代價也太過嚴重了。但現實卻往往充滿了荒唐與巧合。
為了安撫,盟主更是特許無塵宗全宗撤離。這倒是讓秦鋒感到十分意外,聊以慰藉離去。
這才讓眾人終於鬆了口氣。
待無人之時,秦鋒不禁呢喃:“呵,還真有些累呢。果然我不適合政治遊戲。”而後御風騰起,卻沒有第一時間返回據點。而是又在邊境交界的一處密林中停下,只見蟾蜍聖靈已在那裡等候。
那侍衛不知在哪裡捉了只巨魚正在烤制,不時灑上一些秘製佐料不禁讓人垂涎欲滴。
蟾蜍聖靈已經是忍不住先撕下魚肉吃食,勉強地伸出一隻蹼掌搖擺道:“來,來一齊坐下。”這如此安逸的作態,想必已然知道了血具身亡的訊息。
在侍衛不悅地目光下,秦鋒好笑隨意坐下道:“蟾蜍聖靈,你怎麼就突然放心將血具交給我對付?你就不怕我失手,它回過神來後發現是你出賣了它嗎?”
蟾蜍聖靈,眯著雙眼嘴中不停,吐詞不清道:“蛤。那時本聖靈再次又為你卜了一卦。卻是知道你有勝過它的手段。”
秦鋒有些驚訝:“什麼?”真的是搞不懂這蛤蟆究竟是大智若愚,還是真的在裝神弄鬼。不過它說的如此模稜兩可,恐怕只是猜測,更或者只是得到了一些訊息吧。
想到此,又是試探道:“哦,那你倒是說說我是什麼手段勝過了?”
蟾蜍聖靈投來詭異地笑容:“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說罷,又正色道:“好了,不談這個。總之那塊血玉在你身上吧,好生保管一年以後,我們再在這裡相見。到那時你用異法化作妖族,我便帶你去參加試煉。”
秦鋒點頭:“好。不過這次你又有什麼條件?”
“你殺了血具,這就是條件。”一口吞下魚肉,蟾蜍聖靈將沾滿油漬的雙蹼在肥大的肚子上邊抹邊道:“這是我欠你的。血具這猴子本不該死在你手上。是本聖靈施展神通改了它的命數所為。”
秦鋒頓時無言,在侍衛愈發盛怒的眼神下又與蟾蜍聖靈戲謔幾語,這才告辭離開。
……
“秦鋒!秦鋒……”
“秦鋒前輩,宗門豈可一日無主?懇請前輩擔任宗主之位。”
“是啊。秦鋒前輩雖然入我宗門未有十載,但所作貢獻又有何人能比?這宗主之位不由秦鋒前輩擔當,還有誰能更合適?”
待秦鋒終於返回據點之時,門中修士們爆發出響徹雲霄地歡呼之聲。甑無?恐怕早已被遺忘了。畢竟這短短數月來嚐到的甜頭,卻是勝過跟隨甑無數十載。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秦鋒所見的唯有他們雙目狂熱的貪婪。不禁搖頭:“諸位,我秦某實在是才薄德淺。這宗主之位實在不是謙虛,還是回宗之後我等再推舉位德高望重的人吧。”
趙懿雯來到秦鋒身邊關心道:“秦鋒,你回來了。他們有為難你嗎?”
與之一同踏入府邸,秦鋒邊走邊三言兩句講過。
趙懿雯眉開眼笑:“倒還不錯。甑無這傢伙總算還是有點用處。這樣一來我們可就佔了大意,至少數十年之內恐怕無人再敢打主意將無塵宗趕走。”
秦鋒感嘆贊同道:“是啊,總算可以不管這爛攤子了。為了發展一個分教還真是勞神呢。”
“那宗主之位呢?”趙懿雯又問。
秦鋒果斷搖頭:“我不會擔任。等那些長老們自己去爭吧。至於無塵宗的修真資源、還是靈脈都無所謂。我只要它這個招牌,能夠讓大昱的佈道士名正言順的在這片大地上傳教便可。”
就像一塊丟棄的雞肋,雖然有些可惜。但趙懿雯還是預設了秦鋒的選擇,讚揚道:“那既然這樣,就別管這些爛攤子了。待其他宗門的人交接之後,我們便回宗門去吧。”
說罷,穿過旁殿的水簾。只聞香氣撲鼻,竟是一桌奇珍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