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一口龍息,頓時還未退去的腐化巫民卻是無從躲避。被正面擊中的人頓時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便化作了塵埃散去。而更可怕的是被這龍息餘波波及的人,一個個已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著,然而卻不得立即死去。只能在絕望之中哀嚎。
最終,龍息如同一道洪流直抵著秦鋒。法相化身一隻手探去將秦鋒護住,磅礴的信仰之力在秦鋒身前具現化作信仰之盾守護。
每一道信仰之力,都是狂信徒虔誠的祭拜。每一顆信仰之光的黯然,都代表著狂信者受到了傷害。
此刻秦鋒識海之中的意念,宛若與所有的信仰源頭合二為一。雙目只有透著熾熱的白色光芒,似乎還帶著一絲神性的光輝。
秦鋒森然一聲:“休想!”腳下腳步開始移動,一步步地逼近黑袍人。法相化身右手的天煌劍頓時高高舉起,準備著時刻發動致命一擊!
黑袍人終於無法再保持冷靜,失聲道:“什麼,就連白磷鬼龍的龍息也奈何不了?”再看向那法相化身,別說那時刻燃燒剋制鬼魅的白焰,便是肉身相搏,白磷鬼龍也難有勝算。
黑袍人一抬龍首,手中祭出一個飛劍法寶擊向秦鋒,又喝道:“快退開!”頓時白磷鬼龍如釋重負,急忙向高空升去。
“嗆!”一流光般閃爍而來的飛劍被法相化身一劍不知挑到了何處。
秦鋒雙目直視著黑袍人,森然道:“跑的了嗎?”說話間,便要騰空而起的瞬間,突然感到體內血氣翻湧。“這是什麼?”
“禁術——血煞星隕!”
黑袍人乾枯且又猙獰的聲音在空中響起。而同時,腐化巫民紛紛發出哀嚎,體內的血液似乎受到了莫名的牽引,從氣孔之中流出向黑袍人聚去!
一聲沉悶的嘶吼傳來:“快阻止他。”是遠端的石巨人,霎時間數十塊巨大的石頭擲去,而飄浮在黑袍人身側的血液卻化作了一個巨大的球星屏障將黑袍人牢牢保護!而每一息的時間過去,血球也越變越大。猶如一個湖泊,吸引著數以萬計血流湧來。
“呃。”猝不及防,秦鋒捂住,擴散出的神識突然有了一種溺息的感覺,急忙將神識收回,“可惡,這招數還能制約神識嗎?”
說話間,抬頭望去,手中一指:“將它轟碎!”頓時,法相化身驀然離體,燃燒著炙熱光芒的拳頭頓時向血球轟去!
“轟!”一聲巨響,血如雨下。這血如火,瘋狂的腐蝕著觸碰到的一切。不過這一次沒有人哀嚎,所有的腐化巫民、野獸,都在黑袍人的術法之下化作了乾屍。只有幾名土靈不幸喪命而已。
然而如此大的動靜,不過是撕裂了一個血洞,瞬息間又被癒合了。秦鋒不禁咬牙道:“可惡,法相化身也無法破壞嗎。”
此刻頭頂匯聚的血球好似一輪圓月。強大的威壓從中具現。目之所及,每一個人都在拼命的使出神通抗衡,根本不能得以掙脫。甚至許多實力弱小的土靈,已經在這莫大的威壓之前倒落在地,生死不知!
秦鋒咬牙切齒:“這種程度!還奈何不了我!”
招手,“回來。”霎時,在空中與血球對峙的法相化身頓時向秦鋒飛來。熾熱的信仰烈焰如陽光沐浴在身上。秦鋒頓時感覺似乎稍微掙脫了這束縛。
信仰之甲。
隱隱約約,法相化身上燃燒的能量似乎稀薄了些許。而秦鋒身上頓時具現化了一身半透明的白色鎧甲。
無形的束縛終於掙脫,秦鋒縱身而起。而幾乎同時,血隕也終於落下。巨大的體積顯得格外的緩慢,然而立於其下,無形的威壓卻讓人喘不過氣來。對於死亡的恐懼,也被本能的驚醒。
黑袍人立在空中,臉色枯槁,卻因亢奮臉上還透著一股潮紅。對於自己釋放的禁術十分滿意,不禁張狂大笑著:“哈哈哈哈,受死吧,一群蠢貨。”
血煞星隕,這個自己修成了五十年,從來只是在腦海中預演的禁術,終於得以施展了。
等的就是黑袍人顯身的一瞬間,秦鋒左掌伸出,對著黑袍人虛握:“絞殺!”一瞬間,天煌劍再次出鞘,一道渾厚的靈氣化出,再次變作十把飛劍。這一次沒有使用神識,第六觀將其取而代之,頗為生疏的控制著幻劍舞動,盤旋繞過星隕,向黑袍人包來。
黑袍人自然不知道秦鋒的第六觀,惶恐失聲道:“不可能,他是怎麼做到的,怎麼還有餘力控制飛劍?血煞之術不是已經擾動了這片領域了嗎?他的靈識是如何鎖定我的?”
既為禁術,施術者一旦用出便非死即傷。哪怕黑袍人以數萬人性命為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