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被嚇得雙腿顫抖不已,但再督戰隊的威逼淫威之下,卻不得硬著頭皮應戰。
但好在身為喚屍者,郭圖並不需要太過接近戰場,盤坐在增幅魔能的巫陣之中。復甦著旁側堆積如屍山的亡靈,那是掘墓奴人從巫族墓葬中挖掘出來的乾屍。
接受著透過體內種下印記引導而來的一縷縷魔能,秦鋒則假裝得到了命令混入屍潮之中,與要塞同樣放出的傀儡、妖**戰。並不屑於收割嘍囉,就像一位狙擊者穿梭在戰場之中。收割一種三丈高,六臂三面由氪靈鍛金製成術法難傷的傀儡。
大方異彩的表現以至於要塞中的巫魂塔為之數度集火而來。但皆是被秦鋒未卜先知般從容躲過。
精妙的操縱與判斷,讓巫陣之中的郭圖出盡了風頭。就連先前一度唾罵郭圖復生屍骸過慢的督戰者也是滿臉尷尬。
六個,七個……
要塞引為倚仗的巨靈傀儡接連被消滅。以至於整個戰局都呈現膠著的戰場,唯獨秦鋒所在之處得以緩緩推進。
如此戰機自然不會讓統御者錯過。魔號再度吹響,數百位伺機的戰巫參入了戰局,而其它三面戰場在保證施壓的同時,亦是將增援派遣而來。
……
統率戰局的將臺之上,一直關注著秦鋒表現,同為喚屍者的統帥不禁嫉妒道:“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僅憑肉身就如此強橫的屍人。假以時日,這具屍人完全可以煉化至巫首境,不,甚至大巫境。”
“確實,此屍僕中了我的蝕毒也僅僅只是傷了皮肉,當時我就猜到了。”立在一旁的答話之人卻正是之前的使者,只見其探頭向巫陣中的郭圖投去銳利的眼神:“我還真想把這個廢物做掉……”
統帥卻直直搖頭:“來使有所不知。你且看那屍人靈動,這並非是控屍者在操縱。而是他被喚醒了些許靈智,亦或是被灌頂了戰鬥意識。而能夠做到此,必然是已經被術者分魂煉化了。再殺了他,你所能得到的只是一具空殼了。”
使者露出惋惜之色:“那真是可惜了。”
統帥抽了抽嘴角,作著無意狀問道:“不過那屍僕的來意你知道嗎?”
使者頓時警覺,投來意味深長的眼色:“倒是有幾分猜測。那屍僕的來歷其實很普通,不過是攻陷了道盟駐點轉化的屍人,而那郭圖也是下層魔窟有名的廢材。這具魔屍是被其他人挑剩下才落到他手上的,基本可以排除天賦異稟的可能。而且他帶著這具魔人回到城中當日還受了欺辱,而這廢材的脾氣是絕對做不到隱忍的。”
說到正要緊的地方使者頓住,統帥頗有猴急追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使者投來戲謔的笑意:“真正可疑的是他曾經在火林消失過的時間。據城主猜測恐怕他在火林無意尋到了遠古巫墓,與屍僕一同獲得了傳承。這才能說明他一夜間獲得的反差力量。所以我奉城主之命將他徵召作戰,就是想看看他的虛實。不過現在看來,確實有必要將之召見於城主。”
統帥頓時一臉失望之色:“城主嗎?”只能打消了心中的小算盤。
……
此刻戰局再發生變化,就在即將攻破要塞鐵牆間。數十隻周身散放著扭曲光幕的巨型水母從要塞中飄出。
一時間魔人紛紛使出手段攻去。然而術法擊去觸之光幕便會消散,擊去的巫器也會失控墜落。便是有戰巫冒著重重火力犯險殺去,落入那光幕之中身形也會遲鈍淪為活靶子。
相反,水母噴出無數泡沫回擊,觸之者無意不是化作血水融化。魔人們爭先恐後奔逃,無腦的屍人猶然還呆滯的湧入泡沫海。引得要塞中的防守者發出震天的歡呼。
魔人一方無一不是變色:“這是什麼東西!”
巨蜉蝣。
“沒想到這上古時代的蟲豸居然沒有滅絕。”多虧了姜宙平日與自己閒聊提及過這種生物。要知道在當初上古修士發現此蟲豸時也是被震驚了。
巨蜉蝣本身的力量不值一提,但那散發的光幕卻引得無數天縱之才趨之若鶩去研究捕獲,但最終也是一無所獲。只是尋到了擊殺之法。
風。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答案,這絕對不是即刻便能發現的隱秘。畢竟風屬性的術式從來就不是強大的攻擊手段。而況且魔人也幾乎皆是偏愛火、毒、雷這三種攻擊手段。
巨蜉蝣的天賦神通散出的光幕能夠遮蔽一切物質與非物質的衝擊。但因為本體需要依靠氣流推動前行,所以唯獨不能阻絕氣流。
就在所有人都絕望,甚至統帥亦時面色凝重打算撤軍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