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事情就從未告訴過自己,誰又知道他還藏有多少秘密呢。
一時間秦鋒竟覺得這姜宙並不可信,只覺兩人之間精心維持的信任已然開始破裂……
修真無歲月,又是大半年的時間一晃而過,一個偏僻的小鎮,不起眼的民宅內。
秦鋒極限般的運轉了九次功法,終於收功。這大半年的時間,雖是受了如此深的內傷,直到最近一身修為終於是恢復如初,更是突破境界達到了淬體第六層。雖是有大量的丹藥支援,但也不得不說秦鋒的天賦驚人。
“嘎!”察覺到了秦鋒運功完畢,惡魘欣喜的叫了數聲。秦鋒抬頭也是微微一笑,這隻冥河渡鴉的身軀再度暴漲,猶如一隻牛犢大小,自然是再也不能站在秦鋒肩膀,更是生出了些許神智,智力已經不下於五歲孩童。
得益於當初在冥界那六臂邪僧手中得到的丹藥,還有長久以來的精心培育。惡魘已經是覺醒了天賦神通。在不使用熵儀眼的情況下,實力甚至隱隱有超越之勢。
“是時候回五行門看看了。”秦鋒自言自語,這一次嶽山交給自己的任務如此兇險,同行的二人都已喪命,自己也是差點落難,怎麼的也得給自己一些補償。之所以沒有立刻回去,完全是秦鋒多疑的本性出於謹慎的考慮。
待秦鋒推開房門,不作絲毫猶豫直徑離去。
七名圍坐街沿嘮嗑的婦女,突然盯著秦鋒小聲說道:“喂,你看那個怪人出來了。”自以為秦鋒聽不見:“這個變態聽說養了一隻烏鴉,呸,真晦氣。而且經常在屋裡一待就是二三個月,指不定在做什麼齷蹉事。”
秦鋒突然停下朗道:“夏蟲不可以語冰,朝菌不知晦朔。”
“啥?啥夏蟲?”七個市儈婦女不明所以,一臉茫然。這個陌生男子這大半年來還頭一次與自己幾人交談。鄙夷地看了眼秦鋒,埋頭又談論著八卦是非。
“哈哈!”秦鋒不語,搖頭大笑,腳下生風逍遙而去。
趙國王都離此地並不遠,二個時辰秦鋒便御風而至,且離著十餘里外的密林降下步行而去。
“嗯?”還行至官道上,秦鋒突然皺眉。因為迎面疾馳而過的旅者,多大總是在頻頻回首望向秦鋒。向來小心謹慎的秦鋒心生警覺,加快步伐前行。又是遇上一個攤販在兜售斗笠,秦鋒隨手灑出一塊碎銀,拿走一個斗笠戴上疾馳而去。
“誒?”商販一驚,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急忙收起碎銀子喜笑顏開,竟然遇上了大財神。這一塊碎銀子若要自己去掙的話少說也要擺上一個多月的攤,這天降之財多少都能緩和一下窘迫的家境了。
適時王都城門已近在眼前,秦鋒不想太過招搖。倒還沒走幾步,超絕的視力便發現了狀況,城門旁正貼著數張告示,畫像中人正是秦鋒。
秦鋒頓時忍不住慍怒低喝:“混賬!”難怪這一路上的旅者總是頻頻回頭望向自己,原來是有人給自己下了通緝令!
“魔門奸細,殘忍嗜殺,伏擊正道修士欲要給趙國招來災禍……淋淋灑灑的給秦鋒例舉了十餘條莫須有的罪名,最後更是寫到賞金千兩尋任何有關秦鋒蹤跡的資訊。”五行門卸磨殺驢竟做的如此徹底!
“你根本不知道惹上了什麼人!”秦鋒突然想起了甄衍道人對自己所說的話,原本以為這不過是甄衍道人隨口所說的駭人之語。現在想來這甄衍道人或許身份並非常人。
自己那日與二位同門身著五行門的道袍,定是被甄衍道人當作線索順藤摸瓜找到了五行門。迫於淫威,五行門定是毫無顧忌的出賣了自己!
“混賬!”秦鋒又是咬牙罵道,自己竟然是被當作了棄子。這五行門果真無情無義!
“散開!散開!”正在同時,城中衝出一隻十餘人的隊伍,清一色的身穿道袍,正是副掌門馮道手下隸屬的精銳,騎著高大猙獰的異獸急速向官道行去。為首修士的坐騎上還坐著一個凡人,正對著修士手拿的卷軸諂媚的說些什麼。秦鋒眼尖即刻認出了這人正是在官道上碰見過,急忙不著痕跡躲開,直至這隻隊伍消失。秦鋒陰冷的望著這隻修士隊伍消失的方向,再次證實了心中的猜測。
“哼!”秦鋒轉頭,走到王都一段偏僻的城牆輕鬆跳進。恐怕任誰也想不到秦鋒如此膽大還敢潛入皇城。猶如一個觀光的旅者,秦鋒遊覽在街上,卻發現幾乎沒有行人,遠處倒是不停的傳來震耳的呼喊,仔細一聽,原來正好又在進行什麼祭祀。
原來是新任皇帝的祭天儀式,秦鋒藏於人群中遠遠觀摩。
只見嶽山已然成了大紅人,竟然緊緊的站在看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