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縫脫出。御風掠走間,一劍向覡隨的頭顱斜斬去!
噗。
鮮血飛濺,覡隨也被慣性帶動,斜身倒下。
轟,轟!
緊隨其後,一大一小的兩道光束分別從蒼穹之眼與覡隨的異目中射出。
異目射出的光束直穿雲層,猶如泰坦之劍分開雲海,闢出一道十里的星河。
正如所料。大約是害怕誤傷。這一次蒼穹之眼降下的光束只有不足一丈。得於此,秦鋒險險避開。但凝聚到極致的光束所散出的衝擊波,卻將秦鋒翻轉掀飛。
一時間天旋地轉,秦鋒見著巫啟舉著失去了鮮血附著的鐮刃殺來。
嗆!
根本就無法校正姿勢,衝擊**動之下。秦鋒已極為怪異的姿勢招架住掠來的鐮刃。但也正因為這姿勢太過怪異,連三成的力道都沒有使出。不單手臂被盪開,連界離劍差點也失手丟出。
“遭了。”瞬間就意識到不妙,唯一能做的便是盡力的偏開頭。
但見巫啟鐮柄在手中一轉,位於後端朝下的鐮刃勾上,一挑。
噗!
太快了。等秦鋒墜入下地面翻滾至十餘丈止住身,痛感才傳來。但見左胸至右腹被劃出了一道猙獰血痕。
武器上甚至塗了毒,低頭望去,流出的血都呈黑色。甚至身體都在因此受到腐蝕,“哼。”面色肉眼可見的蒼白,秦鋒將手虛託在身前,但見血液猶如噴泉般從胸口斷裂的主脈流出,體內大半的血液被抽出,雖然還剩有餘毒,但卻不影響接下來的戰鬥了。
天際上的蒼穹之眼在崩潰,還以為已經身死的覡隨迴光返照般搖晃站起了身,拉開護在身前的巫啟,並將自己的眼珠挖出遞去:“快走,不要管我。以後,你只能靠你自己了。但是,我依然會守護著你。”
那如噴泉般湧血的眼眶視來,秦鋒再舉起了劍:“不必這麼煽情,你們誰也走不了。”說話時,便掠起靈風殺去。
覡隨厲喝著依然舉起鐮刃想保護自己的巫啟,“快走!”手中再祭出了祭祀匕首,反握果斷刺入心臟,霎時整個人肉眼可見吧便變作殭屍般蒼白。那從傷口牽引出的鮮血凝於半空化作血矛。
秦鋒止住身,甚至開始後退。威壓,甚至比那蒼穹之眼都還要強大。再不敢冒進,甚至任由巫啟狠狠凝視一眼而逃走。
嗡。
就在其動身的瞬間,血矛停止了顫抖,驟然刺來。先是空氣蕩起波紋,而後速度快到越過了散出的衝擊波刺來。
秦鋒左手則是祭出了燭冥燈拋去,燭影籠罩下,血矛無視慣性由快至於極靜,但任在緩緩刺來。
看了看倒地再無生機的施術者,秦鋒位移至血矛相反的位置,但心中的危機感卻依然沒有散去。
秦鋒罕有的面色肅然喃喃道:“因果之術?”眼見血矛就要脫離了主營籠罩。
信仰壁壘。
法相化身。
靈盾護體。
甚至收起了界離劍雙手結印,在最後關頭終於結出了土系中強大的防禦術式——萬壑土具。
一時間地動山搖,腳下方圓十丈的土層入海潮層層疊疊湧來將秦鋒覆蓋。
血液也終於掙脫了燭影束縛,猝然消散。
萬壑土具的內部驟然閃過紅光。似乎是由於因果律的緣故,萬壑土具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秦鋒嘴角一抽:“嗟,果然是無用功嗎。”
信仰壁壘——破。
法相化身——破。
護體靈盾——破。
殘敗到只有二尺長的血矛擦破秦鋒鉗來的雙手,直釘入了心臟。
“呃。”悶哼間,秦鋒用腐蝕至白骨顯出的雙手艱難地將血矛拔出丟棄在地,僅是剩下的餘威,只剩槍頭的血矛不停滲著血將土壁浸紅腐蝕。
“啊!”再齜牙動作,趁著血毒還沒有完全擴散,秦鋒右手硬生生掏出了汙穢的黑色心臟丟棄。同時解開土具而出,卻是不見巫啟的身影。
整個戰場,正戰至於白熱化,勝利的天平正逐漸向大昱傾斜。總算是稍感放心,也沒有嘍囉奴修敢來打擾,秦鋒蹣跚行著,在覡隨的屍體上搜尋一翻卻什麼也沒找到。
體內由於還有餘毒,只覺頭昏腦漲,乾脆就坐在了屍體之上。
放眼環顧,即使落入下風蛇僕的依然兇猛,不想尋常修士般惜命,出招皆是以命換命,不禁感嘆此戰結束,至少要折損近千人。
“主人,你受傷了?”正當秦鋒唏噓著,甚至在考慮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