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游海愕然:“你怎麼會知道!”意識到失態,又惱羞成怒道:“但那又如何,我已經拒絕了,你實在……”
青娥打斷道:“既然起了殺意就當有被殺了覺悟。”手中短槍轉動,“再說事已至此,說什麼也都沒用了。可別讓這小事傷了我們的信任。”
面色幾度變幻,龍游海終於還是忍下:“如果再有下次,我絕不饒過你。”
適時,被武修架住的王一掙脫,熱淚盈眶向青娥跑來,“果然,你對我還是有感……”
青娥一腳踹去,卻未踢中,惱羞成怒地盯著王一,失態大吼道:“夠了,白痴!從今以後我們就兩清了,誰也不欠誰!”
秦鋒不禁搖頭,實在不明白這青娥確實討厭這個男子,為何又不惜得罪龍游海也要救他?
適時龍游海又與僅剩的八位部下鼓勁:“……活下來了,歷經磨難我們活下來了!你們都是精銳中的精英。看,那祭祀深淵就在前方了。再堅持一下靈果唾手可得。”說著指向青娥,“待事成之後,先前許諾的五百靈石佣金的基礎上。再給你們每人追加一萬靈石!”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八位武修頓時一副異動之色,面色的不滿瞬間散去。
秦鋒站在前方嘀咕著,“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腳下是一個近乎垂直的斜坡,而下方十餘里遠正是祭司深淵。
且這深淵倒也是讓嘖嘖稱奇。落於一座百丈寬錐型的孤島上,四面環繞的穿島而過,數十丈寬的激流,唯一的通路是一顆連線兩端,丈餘寬兩端還生著枝葉的樹橋。
再看土牆之內,稀疏數座茅屋矗立在其中,僅見數名蠻兵在其中游蕩,防衛看上去鬆懈至極。便是秦鋒也不由感到一陣輕鬆,總算是成功穿越了妖獸棲息的深林。
現在想想,甚至說起來還當屬僥倖。若不是那霸主——地行龍一路追擊,眾人逃竄中其它的妖獸感知到其氣息紛紛避散,不然還真沒有信心能夠安然到此。
僅稍作歇息,深林中的風吹草動將一眾繃緊神經的驚弓之鳥嚇得數度拔刀起身。秦鋒見狀索性催促著眾人一同攀下斜坡。
半個時辰後,終於來到了土牆之下。方圓一里寸草不生,秦鋒躲在邊緣的灌木,盯著要塞居中瞭望塔,上面有一人,一個巨鑼。“我沒有辦法同時殺掉兩個人,後面那座箭塔交給我。龍游海,那門前的哨兵就交給你了。”
靈力受錮,但肉身的強度還在,百年苦修的技擊還在。說著,秦鋒借來了長弓,拉至滿月,弓身嘎吱作響,甚至無法承受在千斤的力道。
閉目鎖定,那哨兵在巨鑼的後方來回遊走,根本無法正面擊中。
無妨!
心中預判,就在其即將度步至丈寬的哨樓邊緣之時。
砰。
松弦,黑箭甚至發出一聲低沉的銳利尖嘯。
砰!
八百米的距離瞬息而至。瞭望塔的樑柱瞬間穿透,緊接著貫穿哨兵的頭顱,若釘子一般帶著屍首釘在另一顆樑柱上。
幾乎同時,就在寨門前哨兵警覺之時。一位武修替代了龍游海,亦是射出一箭封喉。
“精彩。”秦鋒手一招,當先躍出。
還不等龍游海發令。眾武修一路上似乎都被秦鋒的實力折服,下意識就跟著衝了出去。只留下一臉難堪地龍游海狠狠盯了眼還躲著的王一,才惱怒地追去。
邊衝著,邊發號施令:“什麼也先別管,先佔領那瞭望塔,千萬不要讓蠻兵敲響鑼鼓。”然邁入寨子之中,但見著旁側緊貼在土牆下房門丈餘高似獸欄的茅屋,頓時有了種不詳的預感。
嗷!
果然,但聽一聲怒吼,茅屋轟然破開,一個紅色的影子頃刻掠出。
“失策了!”顧不得誰人在身側,秦鋒適時翻滾避讓。
適時又有三十餘眾蠻兵被驚動,持著巨斧從茅屋中殺出。
先撿軟柿子捏,“這畜生就交給你們了。”突刺,秦鋒一劍直入當前躍起劈來的蠻兵心臟,左手再搶過手中斧刃一掄,又削過側翼欲要夾擊的蠻兵頭顱。
劍斧亂舞,一時間無人能夠近身。
咣,咣。
受阻間,瞭望塔也終於被攀上的蠻兵敲響。
嗷嗚!
狼嚎。不,還混合著蠻人的嘶吼。定然是蠻族的狼騎在呼應。
陌刀一甩,逼開近身的蠻兵。“有進無退,我隨我衝!”咬牙怒斥間,全然不顧三位被巨猿纏上的武修,帶著餘下的人學著秦鋒衝殺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