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的記憶,秦鋒甚至都有些把持不住道心隱隱生怒。那些羞辱、遺憾、懊惱,不正是自己一直以來都難以釋懷的嗎?
秦鋒頓時恍然,自己卻是沒有了心魔,但是心中還有著芥蒂。所以才會在魘境中莫名陷入了幻境。
不能再多的瞭解此刻自己的心情了。“不過這倒是簡單,只需要把那些遺憾都補全。讓過去的我不再迷茫就能夠出去吧。”不著痕跡順手“借”過幾個包子,秦鋒緊追而去。
“少年,等等。”秦鋒追上了人群中蹉跎而行的小秦鋒。
小秦鋒下意識邊轉頭邊戒備道,“你有……”但見著秦鋒穿著奢樸的道袍,青絲一絲不苟扎進道冠,還有那一副氣宇軒昂不怒自威的面色。下意識止住話並用上恭稱道:“不知道長有何吩咐?”
來自過去的自己就這樣站在身前,雖然明知道只是幻覺,都只是意識中產生的幻象。道心蕩漾,秦鋒嘴角還是不禁流露出笑意。無法欺騙自己,果然還是在意過去那迷惘的自己。
下意識瞥了眼,不遠處的一個陰暗巷道。仿若昨日,依然還清晰記得。如果自己不阻止的話,小秦風下一刻便會走進,然後又會遇上三個挑事的潑皮,第一次殺人就在那刻開始。
將手中的包子遞去,秦鋒邊說道:“無事,只是見少年頗有面緣,所以叫住了而已。”
並沒有立刻接過,“面緣?”小秦鋒眼神戒備掃視著,但發現面色竟與自己有些神似,或許便是這道士口中的面緣吧。只是著打扮看上去太可疑了,奢樸的道袍之內,是一身勁裝,掩住的右腰間凸起,必然是兇器無疑。
咕……
肚子不爭氣地叫喚,小秦鋒終於還是伸手接過了包子,並意味深長的補上一句道:“既然道長願予我一飯之恩,他日我會百倍報償。”尤其是百倍二字咬的極重。
真是稟性難移,從小自己就如此多疑。但也正是因為此,在不諳世事的年紀自己才沒有送去了性命。
秦鋒好笑道:“報償嗎?正好我閒來無事,你就陪我走走吧。”說罷,直徑在熙攘的人群穿梭。留下小秦鋒面色幾度變幻,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包子,狼吞虎嚥間同時追去。
數息後,三個罵罵咧咧的潑皮從巷口行出。自然是不知道逃過了一劫。當然,秦鋒可不是為了救這三潑皮帶走小秦鋒的。乃是為了破去這幻象,與處於自己的補償。因為在殺了這三個潑皮數載來,過去的自己一直都不能釋懷當時的衝動。僅僅是因為口角的衝突,便致人死地,甚至還有一人下跪求饒,也沒有將他放過……
邊走著,秦鋒抬頭望天,果然和那日一樣,晴空萬里,那雲層之上正醞釀著異常暴雨。霎時向小秦鋒喃喃道:“嗯……快要下雨了,我身上也沒帶著盤纏。記得城外有一座土地廟,趁現在還來得及,我們去那躲雨吧。”
“下雨?”小秦鋒抬頭看了看天,可明明是豔陽白日,自然是全然不信。但想著吃人嘴短,想著便是跟著折騰的念頭隨著出了城。
堪堪進了土地廟,小秦鋒正欲作言抱怨。
轟。
一道驚雷,霎時漂泊大雨降下。滿臉的不快轉作驚愕:“你,你是怎麼知道的?你不會就是傳說中的仙人吧?”
秦鋒隨口道:“仙人不敢當,不過略懂些旁門左道而已。”左右望去,看上了還算寬闊的神臺。一手將神臺上的土地公推倒,翻上身倚靠著作假寐。
“這樣啊,你可比我以前見過的牛鼻子……”小秦鋒將信將疑,但見道士瀆神的舉動,面色大變:“喂,喂。你怎麼敢褻瀆土地公,不怕遭罪嗎!”
“哦,你是說這東西嗎?”秦鋒翹起食指,指了指身後充作的枕頭,慵懶道:“怎麼看,也就只是一塊還合身的木頭而已。再說了,哪有什麼遭罪不遭罪的。虔誠侍奉他的村民都得不到庇護,褻瀆他的人為何獨獨就要受到神罰呢?”
一通邪理卻是讓小秦鋒啞口無言,當真是認真思索片刻,認真回道:“這麼說好像還有些道理。這世上若真有神的話,惡人作惡之時又何又從不顯身呢?也可能是根本不在意凡人的生死吧。”
“你若這樣想的話,豈不是把神想得太狹隘了?無所謂生死,那只是四季輪迴般的轉動。所謂善惡,不過是凡人趨利避害定下的規則。我一個道士都能看破,神自然是早已答案。再說了,我可不希望神降臨這個世界。”倚躺著,秦鋒睜開眼伸出手作虛抓緊握:“這世界,就像一場超大的戲劇,也許拙劣可笑的規則讓人厭惡,讓每個戲子即使窮盡力量也難以改變。但如果戲班子的老闆登上了戲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