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料的紋路也分明是森羅城所產。
“果然這些魚人與虛青有關聯。”說話間,秦鋒探手伸向掙扎的魚人腦袋。
搜魂!
無數殘缺毫無章法的記憶碎片閃爍而過。好在這段記憶並不久遠,秦鋒藉助魚人的視覺,看見了其從背後偷襲了一個大意的散修,並撕扯下了一大片衣袍在更多的人影晃來之時逃走……
然這片段只是一閃而逝,甚至沒有看見這群散修所屬勢力的徽記。拽著頭丟開七竅流血的魚人。秦鋒捂著頭,忍受著腦中突然多出的汙穢記憶。“發現了一些線索,但還不夠。”稍作休息,秦鋒便讓二女出去捕捉可疑的魚人歸來。
二隻、三隻……八隻。
不容趙懿雯、丹華分擔,秦鋒終於是找到了線索,家族徽記、還有虛青一閃而過的身影。
為秦鋒擦拭著額頭的汗漬,趙懿雯攙扶住著關心道:“還能忍受的住嗎?”
疲乏的眨著模糊的眼睛,搖晃著腦袋使勁不去想猝然增加的汙穢記憶。秦鋒苦笑道:“我寧願將搜魂之術用在**身上,也不想再在魚人身上施展。”走出洞穴,四目環顧,最後凝視著岸邊洞穿於木杆上的人魚屍首,森然道:“不留活口!”
霎時鬆開趙懿雯的攙扶,法相化身具現,掠起狂風殺去,就像要與同腦海中的記憶一同抹去。
堪堪開戰,趙懿雯沒有隨著丹華一同殺去,“它們一個也跑不了。”祭出召喚之書,數息過後數百隻深海蜘蛛具現蟄伏入海。
偶然尋到了魚人珊瑚築起的孵化池,秦鋒刻意收斂實力,故意將所有的魚人都引來之後,才大開殺戒。待膽怯的魚人可憐的智商終於明悟眼前之敵是無法戰勝的,紛紛向大海逃去,卻只能徒然落入早已經布上的獵網。
屠殺,甚至就連孵化池中的魚卵、襁褓中的魚人也盡數滅之。海岸被染作深紅久久不褪色。數千,還是上萬?正如趙懿雯所言,沒有放跑一隻魚人。
將快被曬成魚乾的紅鱗人魚從貫穿的尖刺下一一收斂入乾坤袋,秦鋒才與同二女離開了覆滅的魚人巢穴。
有了徽記作為線索,接下來的調查自然是手到擒來了,三人再回到了森羅城。
隨手拋給欣喜若狂帶路的少年幾塊靈石,“就是這裡?拿去吧。”抬頭看了眼身前巍峨的閣樓,牌匾上未有一字。
這裡便是名為組織的情報機構,情報、暗殺、盜竊、甚至綁架、陷害,一切暗地所行的下作之事幾乎都有所受理。
秦鋒喃喃著:“沒想到在這種地方都有它的存在。”一直以來對於組織這個神秘機構,秦鋒向來是敬而遠之,沒想到終究還是有需要用上的一天。
剛踏入大門,正門前對坐於櫃檯頂著地中海髮型的乾瘦老者即刻起身招呼:“歡迎,遠道而來的大昱司命,秦鋒前輩。還有二位司者。”
畢竟是專攻情報的組織,對於認識自己並不感到驚訝。秦鋒左右打量著,倒是更意外這裡裝潢卻是十分的金碧輝煌,氣派的就如道盟一般。
隨口應了一聲,秦鋒不想多呆一刻,指不定從自己身上看出什麼端倪,然後將之當作情報賣給誰。接過老者遞來登記的書頁,秦鋒草草數筆,便將那徽記作畫,“這是哪個家族的徽記?”
老者裂出一口白牙笑道:“桀桀,司命可真是心急呢。”探手一招,“水月,你來招呼這三位客人。”
一個面目清秀的道童立刻走來,不卑不亢道:“請三位前輩與我前去密室商談。”
“多少靈石。”趙懿雯說著就開始掏乾坤袋。
老者笑著擺手道:“這個訊息並不算什麼,在下做主就贈予三位前輩了。來日方長,定然還會有再合作的機會的。”
秦鋒正色打斷道:“本君可不喜欠誰人情。”趙懿雯心神領會,取出數十塊靈石放櫃子上。叫喚著發愣的道童,在其帶領下向密室行去。
蝕月灣,一座方圓月三十里的島嶼,陸島群海排名十三名為紅月的散修勢力便駐地在此。近千名參差不齊的散修,還有附庸近二萬的家眷棲息於此。
若說實力,青月或許在森羅城排不上靠前的名號。但狼藉的名聲卻是家喻戶曉,乾淨了奪寶殺人、背後捅刀的勾當,但是應付僱主的僱傭,卻是意外的忠誠。
有傳聞青月這隻勢力之所以吃相如此難看,是因為他們的頭目是一宗門被滅,遭受追殺被迫躲藏至此的倖存者。數十年如一日,一直積攢著力量準備回去復仇。
已是昏夜,於海平面上秦鋒遙望著遠方燈火感慨道:“所以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