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需要在拍賣行決出勝負,為防萬一秦鋒這才傳音予惡魘派人將庫藏中所剩不多的靈石全部送上。
出城去迎接抵達的部眾,秦鋒心中腹誹:“不會是那個自稱能窺見未來的女人吧?”如果是的話,她為什麼要暴露,欲擒故縱嗎?
然始終未有頭緒。等到了城門之外,但見著前來的狂信者部眾列成方陣靜立在岸邊。以一種截然不同的氣勢,與同樣是過著刀尖舔血,在船塢旁嬉笑喧鬧的賞金修士形成鮮明的對比。
五百眾,就像是一個合而為一的整體。如果說這些散修是狂風中暴虐的狂沙。那狂信者便是湍急河流下的不動磐石。單個對決狂信者不會是這些經驗豐富的散修對手。然大規模作戰,散漫且全憑著個人經驗作戰的散修,決然不會是對手。
秦鋒嘴角不由露出傲然地笑意,這便是狂信者歷來征戰勝多敗少的原因。不是其它勢力不想組織一股這樣的部隊。但這種屏棄個人思想奉獻整體的世俗軍制化理念,根本不可能本眾桀驁不馴的修真者所信奉。只有那些大型宗門自小培養洗腦的死士部眾,或許能做到這種程度。
為此,因為狂信者的出現城中的守衛都有些緊張。甚至連副城主都親自前來,秦鋒頗費了些工夫才總算解除誤會。
秦鋒看著身前向自己報告的女子詢問道:“趙懿雯還在閉關嗎?”
餘光瞥過秦鋒身後丹華,最後頗有敵意地盯了一眼羅琦。正色答覆道:“是的,夫人還在閉關。所以就讓我代替她來了。”
第六百二十二章
一絲不苟用素色緞帶扎向腦後的頭髮,亮出額頭,凸顯著修長的鼻樑,少了分女性的柔美,多了分剛毅。過度的挺胸正肩凸顯著主人強勢的個性。雖然沒有見過,這些特徵都讓秦鋒一眼便認出了——張雪。趙懿雯曾多次提及誇獎其才能的侍女,最近一次還讓自己為她謀個職位。
不過其他屬下似乎都對她有所成見,強勢的性格又仗著趙懿雯的庇護幾乎與大昱的中層骨幹都發生過爭執。甚至就連朱騰,也曾與之有過沖突。所以秦鋒才一直沒有考慮。一方面希望此女自己反省,另外也不希望大昱的骨幹層中被她攪的烏煙瘴氣。是非對錯?秦鋒可沒這些閒工夫管這些。
終於是見到了本人。鋼者易折,秦鋒主觀上對著非黑即白的女人並不看好。還有那雙銳利的瞳孔,分明燃燒著野望。故作嚴肅端正的姿態,實在有些虛張聲勢的嫌疑。
吃相有些難看。
心中暗自評判一句,秦鋒隨意揮手道:“知道了。一路你們也辛苦了。都跟我來吧,在城中我已經包下了一個府邸肆館。”
“多謝司命厚愛。”張雪舉手動作,狂信者部眾頓時齊步跟來,井然有序向城門湧入,散修們無不是紛紛避開。竊竊私語豔羨地打量著行在最前的秦鋒。
秦鋒的心中不因非議而波動,“拍賣行還要等上三天才開始,你們也放鬆一下吧。這個異邦水土也許會有些不習慣,但看看眼界也不錯。”
餘光瞥過羅琦一眼,張雪含沙射影道:“各司其職,各行其是。謝過司命美意,在不逾越的程度,我會酌量安排,絕不會讓一些人忘記了本分,釀製大錯。”
秦鋒啞然一笑,不置可否。雖然心中認為張雪只是在借題發揮,但自己的身份卻不能糾結這個問題。再看羅琦的面色,似沒有聽出其言外之音。
……
又因一些瑣事覲見了秦鋒,“張雪,你過來一下。”正行著轉角要離去,遠處羅琦突然顯身叫住。
張雪轉過身,甚至沒有走近,只是生硬道:“什麼事?”
無禮。
眉目一蹙,但羅琦走上前去,遞去一份條目:“上面都是一些我打聽到的此城特產。司命平日頗喜吃些靈果、珍奇菜餚,你派人去置辦一些吧。”
沒有接過,張雪冷言道:“司命的部眾可不是讓你拿去跑腿的,你還是自己去吧。”
“什麼?”羅琦面色頓時難堪,甚至以為是不是自己聽錯了,惱怒道:“你是不是以為仗著司佐撐腰就可以無法無天了!”
“不敢。”料定了羅琦不敢出手,張雪一副張揚地模樣譏諷道:“我只是恪守本分的侍女罷了。我沒記錯的話你也是司命的侍女吧?連自己分內的事都要狐假虎威命令他人,是不是有些不稱職啊。”
胸口因為憤怒微微起伏,羅琦深吸了一口氣:“很好。”攥回紙條,推開張雪自行下了宮樓去置辦。
目送著離去,“嗟,看你能忍到幾時。”張雪有些失望地哼了聲,“主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