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頭問身邊的蕭淑芳:“離那位郎中的家還有多遠?”
蕭淑芳瞥了他一眼,慢條斯理的看了看天空:“不遠了,走快點的話也就一頓飯的時間吧,咱們要不停下來休息會?”
俆斐心中明白這女人其實故意挑釁,她明知道自己心情不好,憂心於梅如雪的病情,恨不得一步就跨到那個郎中的家中,為梅如雪治病,可是面上還得做出平靜的神色。
他按捺下心頭的火氣,呵呵一笑:‘蕭小姐,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等到了郎中家裡,到時候徐某自然會讓你好好休息的。";
蕭淑芳斜眼盯著俆斐:“真的,不會把我這個女土匪綁起來送交官府,你可能不知道,在沈鴻英那裡,我雖然比不上我爹,可也是通緝要犯,我的頭,值得一萬大洋呢,你這麼個小兵拉子,會不動心?”
俆斐心中大為驚訝,這小丫頭活的不耐煩了?居然挑唆自己把她送交沈鴻英?此人可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物,俆斐雖然剛來這個時代不久,可也久聞廣西沈鴻英的大名,這個時候後來在民國威名赫赫的新桂系李白黃,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轉念一想,不由得為之失笑,這個蕭淑芳,是在試探自己的來路呢。
俆斐淡淡回道:“我們是孫大元帥的人馬,和沈鴻英不是一路,你放心好了,等郎中把梅小姐的病治好,我親自送你回山。決不食言。”
來到了一個大村莊,蕭淑芳的帶領下,俆斐一行人很快來到了一座規模頗為可觀的大宅子門前紅牆碧瓦,硃紅色的大門緊緊關著,門外也是冷冷清清,並沒有什麼人出來,周圍也不見任何可疑的情況,徐斐打量著這棟宅子,心中想到,這裡莫非是哪個地主的家裡,一般的郎中哪裡住的起這樣的宅子?
蕭淑芳瞥了徐斐一眼,心中轉過無數的念頭,這個傢伙挾持著自己找郎中?真是異想天開,等到了地頭,有的是辦法收拾你!想到這裡,蕭淑芳心中忽然高興起來。
徐斐並不知道蕭淑芳心中轉過的念頭,就是知道,他也不在乎,因為自己其實並沒有對這個女土匪完全放心,早已和鄧兆祥等人做好了準備,不過,他心裡還是有點沒底,畢竟,他從未真正指揮過戰鬥,可以說完全是個新手,雖然他正在迅速地成熟起來。
蕭淑芳來到這裡,心中忽然緊張起來。
徐斐看了她一眼:就是這嗎?
蕭淑芳點了點頭,眾人押著蕭淑芳走近大門,一直到了門口,大門依然緊緊的關著,沒有一點動靜,徐斐向馮堅點點頭,馮堅警惕地四下望望,大步上前,抓住門上的銅製門環,大力敲打,聲音非常大,幾里之外的人都聽的到,後來乾脆大聲呼喊起來,有人沒有,出來一個,我們是來看病的,徐斐上前,看了一下,伸手在大門上一推,門居然一下子開了。
馮堅臉上露出一絲愧色,自己居然沒看出這門是虛掩著的,要是真出現什麼意外,自己可是無地自容了,馮堅自從在飛鷹號上被徐斐制服以來,他已經決定投靠這位徐長官,雖然他這種投靠並不是死心塌地的,他心中還有自己的小九九,但是,至少目前自己對這個年輕人還是有幾分報效之心的,在北方軍隊中混過的馮堅知道,自己雖然在軍中有一幫過命的兄弟,可以說是如魚得水,可是卻無法在軍隊裡面出頭,只能屈於下僚。
馮堅不想再這樣下去了,自己的大仇人已經入土,子孫也早已四處流散,可是袁世凱一手創立的北洋系卻仍然雄踞北方,威名赫赫,統治著大半個中國。
袁龜蛋,不能殺你,我就要毀了你的北洋,叫你九泉之下也不得安生!
要想毀了北洋,談何容易,馮堅自知此事可謂難如登天,自己必須迅速的爬上去,取得權力和地位,可是在北方,北洋勢力遮天蔽日,於是他帶著一群兄弟來到南方,尋找機會,數年以來,投了幾個軍頭,卻是無所作為,手下弟兄反而折損不少,這也使得他日漸消沉。
飛鷹號上與俆斐的交手,馮堅本來不會如此不濟,只是心中苦悶,心中常抱著破罐破摔的念頭,才輕易為俆斐所制。
飛鷹號上,血火搏殺,馮堅抱著賭一把的念頭,跟著俆斐殺了出來,一路行來,俆斐巧思妙計,居然把他們從土匪手中救出,馮堅心中也不禁佩服,心中暗自盤算,自己這一寶算是押中了。
俆斐卻不知道身邊的馮堅腦子裡轉過這麼多念頭;他也並不在乎
大門開啟了,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來:“什麼事?一大清早的,不叫人安生?”
門後面露出一隻雞爪似的手,接著門邊露出一絲白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