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又想到了什麼,氣急敗壞地對顧梓淵說:“你怎能隨意進出我的閨房!目前我尚未及笄,讓你壞了名聲還得了嗎!”說完風如夢便要伸手將他趕走。
“誒誒誒!慢著!讓我走可以,你先把這碗藥喝了,既然救了你,我就要對你負責到底,不然我可沒法向你祖母交待!”顧梓淵將她床頭的青瓷碗端來給風如夢,大義凌然地看著她。風如夢聞到那苦澀的味道,硬著頭皮就捏著鼻子將藥一口悶下,待她放下碗,嘴裡的苦味是怎麼也擋不住,不覺胃中一陣翻滾,正想幹嘔之際,顧梓淵遞來一塊方糖,她想也沒想就接過含入嘴中。
“如夢!”外面傳來一陣輕喚。
風如夢想掀開被子起身卻被顧梓淵攔住,以身體虛弱不宜起床給擋了回來。顧梓淵走過去開了門,風老夫人一臉焦急地走進來,摸摸風如夢的額頭又摸摸她的臉,才安靜下來坐在她的床沿,緊握著她的齲�琛�
“祖母,是如夢不好,讓您擔心了。”風如夢一臉抱歉地看著風老夫人,之後又是一陣輕咳。
風老夫人連忙拿出潤喉糖喂她服下,說:“如夢祖母平日裡不曾關心你,祖母今兒才發現你的好,我賞些首飾之類的東西給你可好?”風如夢看風老夫人真摯的模樣,突然計上心頭,她作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隨後又點了點頭。風老夫人看她的神情,以為她是想要別的東西便開口:“如夢,若有什麼想要的只管提出來,我讓下人們給你置辦。”
“祖母,”風如夢正了正神色道:“我不要您的任何賞賜,若您真想補償我,那就請……尋回我娘留給我的陪嫁金簪吧!”金簪?風老夫人心中略有些疑惑,當初陳氏嫁進來時嫁妝有一百二十來抬,為何如夢這小丫頭片子只要這區區金簪?
“你母親乃世家之女,她有不少嫁妝留給你,你為何別的不要,非要她留給你的金簪呢?再者,這些東西原本就是你的,何來尋回一詞?”風老夫人將心中的疑惑說出,又暗自斟酌道,難道那金簪藏著秘密不曾?
風如夢聽這一席話,彷彿是戳中心事一般眼淚奪眶而出,她拭著淚珠,柔聲道:“祖母你有所不知,當初我母親去世那年,我才只是一個九歲大的奶娃娃,父親不關心我,沒了倚丈沒了靠山,下人們也是個勢利眼,只顧欺負我,平日裡一日三餐都要我自己出錢,那時我小沒有月例,無可奈何才從我孃的嫁妝裡拿,銀子用完了,如夢就只能拿首飾物品與母親換……卻也只能勉強弄個溫飽!”
風老夫人聽著聽著就漸漸哽咽了起來,站在一旁的顧梓淵也是一臉怒色,都說大宅子裡齷齪多,繼母居然會如此虐待世家的孫女!這在他家是絕對不允許的!真不知道這小女子這些年來是如何挺過的。
風如夢收起了眼淚,緩緩道:“祖母,實不相瞞,那金簪是我娘臨死的時候塞到我手中的,她說見到這金簪就像見到她一樣,多少年來,我一直好好地儲存著,可是前幾日,我與丫鬟在亭子裡玩耍,不慎將它從袖子裡丟了出來,碰巧母親經過瞧見了,一眼相中它!母親說我還小不能要這麼貴重的東西,待我出嫁時當嫁妝還給我,之後就硬是拿走了!昨兒我還在她頭上看到了我孃的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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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回陳府探外婆
風如夢收起了眼淚,緩緩道:“祖母,實不相瞞,那金簪是我娘臨死的時候塞到我手中的,她說見到這金簪就像見到她一樣,多少年來,我一直好好地儲存著,可是前幾日,我與丫鬟在亭子裡玩耍,不慎將它從袖子裡丟了出來,碰巧母親經過瞧見了,一眼相中它!母親說我還小不能要這麼貴重的東西,待我出嫁時當嫁妝還給我,之後就硬是拿走了!昨兒我還在她頭上看到了我孃的金簪!”
“這母女倆都是一副德行!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什麼都想要!如夢你在這好生歇著,祖母這就幫你討要回來!若她還不來就以銀子相抵!”風老夫人怒火中燒,眸中彷彿能噴出火來,她好生安慰著風如夢,之後便摔門而去!剩下風如夢與顧梓淵兩人在房裡面面相覷。
風如夢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她也懶得再逢場作戲了,送了一口氣靠著床躺了下來對顧梓淵說:“這位公子,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如夢感激不盡,不過現在我累了你可否出去?”顧梓淵意味深長地打量著床上的人兒,臉變得可真快呢,他在心裡想到,剛才還悲傷地不能自己一副委屈樣現在卻又懶洋洋地像只貓。
顧梓淵大方地笑著,跺步到風如夢床前,看著她禁閉的雙眸說道:“風如夢是吧?名字不錯挺好聽的,在下姓顧名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