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四字,原本是楊晨的幾個損友私下的叫著玩的,卻不想被陸先生當眾叫了出來。
楊晨臉龐微微有些紅。
不要這麼當眾的夸人家好不好?
人家的臉皮很薄,很薄的。
會害羞。
會臉紅。
“陸先生過譽了!”
“楊晨天資淺薄,愚魯草莽,不值得先生如此誇獎。”
“至於那渭城才子,更是愧不敢當,原本是幾個朋友鬧著玩,戲言而已,當不得真。”
楊晨對陸先生也只是微微一禮,從容不迫,不慌不忙。
並沒有因為見到陸先生親至而變得欣喜若狂,面上依然是波瀾不驚,如水無痕,掛著一絲淡然的微笑。
雲淡風輕,不為萬物而動容。
隨後,便又向著那一位雲起書院的來人,微微一笑:“這位兄臺,楊晨何德何能,能夠同時得到雲起書院的錄名金冊和三味書院的陸先生的看重。”
“只是楊晨閒雲野鶴慣了,不想加入任何一家書院!”
“我閒讀書幾卷,夜聽風雨聲,自由自在自開懷,無拘無束無礙,實在不想入學院中,受那各種規矩的束縛。”
雲起書院的來人,並沒有被陳夫子授予多大的權利,如今聽楊晨一說拒絕,心中暗暗生怒的同時,卻不知道該如何辦了。
“這楊晨仗著自己有些才華,便如此狂傲無禮,我雲起書院的錄名金冊是何等的珍貴,渭城中不知道有多少學子,都希望能夠名錄金冊,楊晨他反而不願意,莫非真以為自己是絕世天才嗎?”
“要知道,滿大街都是滿腹才華的失敗者,沒有他人支援,縱使你滿腹才華,也難以施展開來。”
“早晚有一天,你會後悔今日對雲起書院的拒絕。”
雲起書院的人心中有氣,便收了錄名金冊,臉色鐵青,站在那裡看了一眼陸先生。
陸先生也顯然是一愣。
也沒有料到,在自己親自出面的情況下,楊晨居然會拒絕加入三味書院。
雲起書院的人,看陸先生的時候,陸先生還沒有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哼,這楊晨無禮至極,更是愚蠢如豬,同時拒絕了雲起書院、三味書院,我看這以後這渭城中,那一家書院還敢要你這樣的學子。”
“沒有學院培養,看你憑什麼能夠透過開春大考!”
雲起書院的人,嘿嘿一聲冷笑。
也不再理睬楊晨。
而是對著陸先生一行禮,道:“陸先生,這楊晨既然看不中我雲起書院,我雲起書院也不好在這裡繼續厚顏叨擾,便先行告辭了。”
刷!
袖子一擺!
看也不看楊晨。
也沒有和楊晨告辭。
徑自離去。
“這雲起書院的人,也太沒有禮貌了吧?”楊晨心中暗自嘀咕。
自己只是不想受束縛,不想入雲起學院而已。
這麼一點事兒,你就給我甩臉子?
就讓我難堪?
小氣的樣!
看著甩袖離去的雲起書院的人。
楊晨的心情,頓時不好了。
有什麼了不起。
一個書院而已,高傲個什麼玩意?
你請老子去,老子還不願意去呢?
老子滿腹詩書,到你那裡,你們能教我什麼東東,學個球??
什麼都教不了,還書院呢,我呸!
陸先生剛剛從楊晨的拒絕中反應過來,就見到雲起書院的人,收了錄名金冊,趾高氣揚的離去。
“走的好,走得好!”
“你這一走,再也沒有人能夠和我爭這位渭城的大才!”
“若是能讓這位渭城大才加入三味書院,縱使讓我受點委屈也沒有什麼。”
只是陸先生對這雲起書院的人臨走說的話,也是十分的厭惡。
什麼叫做厚顏叨擾?
你這麼走了,走的倒是瀟灑。
我若是不走的話,難不成還成了厚顏無恥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