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便帶著白如意,尋了渭城中上好的製衣作坊,為白如意定製了幾身衣服,交付了定金,待制成之後,便會有人把衣服送到楊晨小院去。
定製完衣服。
又買了幾身做好的衣服。
白如意在試衣間中,脫掉了楊晨的衣衫,換上了一件新買白色裙衫,衣裙飛舞,秀色可餐,美豔不可方物。
“怎麼樣?漂亮嗎?”白如意扯著衣裙,輕輕地在原地轉了一個圈,宛如一個絕美的精靈在飛翔。
楊晨點頭,“漂亮,人間絕色!”
縱觀兩世,這麼清麗脫俗的女子,他也是第一次見,這種讚美之言,乃是肺腑之言,絕不是隨意敷衍。
“衣服已經買完了,咱們去馬記印刷坊看看,看一看印刷坊是不是已經重建完畢了!”
白如意輕聲應著,隨楊晨一路朝著馬記印刷坊而來。
到了的時候,便見馬記印刷坊的工事,已經到了收尾的階段。
馬老爺子親自督陣,一直守護在印刷坊附近,沒有一個工人膽敢偷奸耍滑。
見了楊晨、白如意過來,早有府中的下人,稟報了馬老爺子。
楊晨、白如意到的時候,馬老爺子已經迎了過來。
“楊相公,不是閉門謝客,要一心一意專心攻讀聖賢書,為來日的大考做準備嗎?”
“今天怎麼有空閒到我這裡來了?”
說著話,把楊晨、白如意引到一處房子中坐下,便有人奉上茶水。
楊晨笑道,“這是白道友,武術高強,道法精深,暫時住在我家中,你也知道,我家裡不曾有女子,也沒有適合女子穿戴的衣衫,便陪她出來,買些衣衫。”
“順道過來看看,印刷坊蓋的怎麼樣了!”
“希望這印刷坊趕緊蓋好,把《三字經》印刷出來,傳遍渭城,從而使得渭城中人,都多多少少的能夠認識幾個字。”
這個時代,讀書人少,文盲多,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文盲,偶爾有著幾個認識幾個字的人,其身份便比普通人高上不少,更不用說真正的讀書人,可以舞文弄墨,其身份地位之尊崇,自是不必多言。
“見過白姑娘!”馬老爺子眼力非凡,自然看得出來這白如意非同凡俗,渾身上下,氣息自然流轉,暗合道術,知道是個異人。
白如意只是點頭回敬,馬老並未在意,他知道許多高人異士,有些怪異的性格。
隨後,馬老爺子道,“印刷坊馬上就要蓋好,蓋好之後,有了相公的活字印刷術,印刷起來,效率提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相信只要印刷坊蓋好,很快就能夠印製《三字經》”。
“《三字經》是真經寶文,字字珠璣,可以開啟他人的靈智,乃是絕世神書,這樣的書,若是落在世家手中,早就被暗暗深藏,留給自己的後世子孫專享,鎮壓家族的文道氣運。”
“也只有相公這樣大胸襟的人,才會把這樣的真經寶文貢獻出來,與世人共享之,真是慈悲無雙,功德無量。”
“將來的讀書人,但凡是用《三字經》啟蒙者,都算是相公的半個弟子,隨著將來《三字經》的流傳,千國百朝中的幼童都會讀《三字經》的,到那個時候,先生就是天下師,乃是國士無雙,活著的聖人啊。”
楊晨笑道,“老爺子繆讚了,楊晨我只是個普通人,讀了些書,知道了些聖賢道理,也不知道對或者不對,便按照自己的心意和領悟寫了出來,傳給大家,若是大家能有一分所得,也不枉我寫了這許多東西。”
“至於天下師,國士無雙,活著的聖人之說,卻是捧殺我了,我無才無德,當不得這樣的稱呼。”
“真正說起來,我也不過是個文字的搬運工罷了。”
馬老爺子笑道,“楊相公,你不用低調,我這一雙老眼,還沒有昏花,這部《三字經》我已經讀過,心有所感,確實是難得妙文,最適合給孩子啟蒙,這樣通俗易懂的文章,若非讀書經年的儒道大能,是決計寫不出來的。”
“越是看似簡單的東西,越是難以完成。”
“我相信,相公的未來不可限量!”
“至於印刷坊的事情,相公放心好了,我會竭盡全力完成的。”
“聽相公說,印刷好的《三字經》賣出去後所得利潤,相公都會拿出來,用來救濟貧困人家,我這個老頭子,厚著臉皮,也想追隨相公,這印刷《三字經》所用的成本,我也不要了,也權當捐獻出來,為家鄉父老做一點事情,不知道,相公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