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方向,會長他們會不會……”
“會長讓我們原地待命,沒有會長的直接命令,我們就是碰上天塌下來,也是一步也不能動的。”張平正色道,“要說詭異,這附近的黑暗氣息確實變濃了,但我們的任務就是堅守於此。”
“可是……”樂明嘉欲言又止。單獨被上官影傳過話的他,內心的不安又豈能說撫平就撫平?
一邊的李非文則也另有不安道:“張將軍,獸人軍營遲遲未有動靜,他們始終按兵不動,未免也太蹊蹺了吧?會不會獸人軍團的到來只是一個幌子,這樣敵不動我不動,真有點……”
李非文話音未落,照例被張平打斷:“繼續監視就行,這是會長的命令!”
黑壓壓的成片魔物,席捲之勢有如海嘯,但在蘇特倫的帶領下,公會軍卻是大無畏的迎擊而上。全軍聲勢震天,衝鋒一段後,與滾滾襲來的魔物群瞬時便展開了交鋒!其場面之浩大壯觀,之血腥殘酷,皆是公會軍前所未遇的。
“唰唰唰……咔咔咔……嚓嚓嚓……”幾輪群斬下來,魔物的陰氣和吼聲愈發蔓延擴張,這場別開生面的戰爭,其慘烈程度是可以預見的。場面的混亂近乎史無前例,將士們吶喊衝殺,不顧黑霧的洶湧和魔怪有多麼猙獰可怖,瞬時就讓戰場蒙上了無盡的粘稠血色!魔物所蕩過之處,草木盡數枯萎成荒蕪,群芳凋敝更盛,蒼涼中血染蕭索,幽暗中壓抑為戰!
蘇特倫一馬當先,奮起一刀,猛斬在一頭魔犬身上,將其一劈兩段。然而下一瞬間,那魔犬就自動黏合了傷口,蘇特倫怒起再砍,然而無論砍多少刀,卻怎麼殺也殺不死。而綿延無盡的魔物陣列,已經開始飛竄上來,全方位無死角的將蘇特倫包夾住了。
“冰結,封!”伴隨著郭星喊聲落下,蘇特倫愈加冰寒得發抖。就在他身體四周,霎時豎起了一面面冰牆,將那些圍上來的魔物全都冰結在了冰牆之內!
“喀嚓……”冰牆盡數粉碎,魔物的細胞被冰元素凍住後陷入了休眠狀態而無力再生,全都隨著冰塊一起爆碎。
郭星感到蘇特倫身邊,暗沉著臉道:“這些魔物光靠冷兵器斬擊是殺不死的,它們有魔界最純正的黑暗之源灌身,只有透過魔法攻擊或光輝之力,從根源上將它們消滅。”
“郭軍師,看來你說的也不錯,但將士們……”蘇特倫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他也有些黯然失色。不過很快的,他也凝下了心來。君無戲言,他不可以更改既出的命令,絕對不可以!
那些魔物都是攜帶著瘟疫病毒的,眾將士的兵器砍過魔物的身軀後,立馬就被重生黏合的魔物襲擊反噬,那些毒蛾的黑色磷粉大面積的麻痺著公會將士們的神經感官,魔蟲們的碎口瞬間張得足以活吞一頭大象般誇張,不少將士都被一口魔物一口活吞,然後瞬間消化!
能被一口消滅已經算幸運的了,被魔物咬傷的人,幾乎一下就喪失了戰鬥能力,其傷口腐爛之迅速,惡化之嚴峻,完全是眨眼一氣呵成,一口廢掉一人!那些傷口爛到觸目驚心,恐怖無比,潰爛之後的面板,毒液和黑暗粘液滲入其間,即使放任不管,身體也將腐爛。
毒口、毒刺毫不留情的襲擊而來,快如閃電,毒粉漫天飄灑,毒液漫空飛濺,凡觸及之處,連綿不絕的慘叫層層疊起,根本無法阻擋!黑沉沉的天幕掛滿了絕望,公會軍幾乎所有的抵抗都是無效的,再頑強的抗擊也是徒勞。受到魔風黑霧中驚天煞氣的影響,將士們幾乎都在對魔物出手之前就已四肢疲軟到完全無力了,魔物們肆無忌憚,拼命的咬著、刺著、圍殺著,有計程車兵甚至都被魔物們的強酸粘液給活活溶解成了一具白骨,有的甚至連白骨都不剩,直接化成了飛灰!這已經不是人間煉獄了,這就是煉獄,沒有人間!
那簡直就像是在煉獄中做著垂死掙扎,片刻間,公會軍已傷亡過千,而這場廝殺,也從一開始大無畏的衝鋒對戰,迅速轉變為一面倒的屠戮,除了以蘇特倫為首的幾個首腦人物外,其餘部隊的戰況簡直慘不忍睹!那真的就是活生生的血雨腥風,魔物們滿口碎肉,鮮血滴落,而訓練有素的“黑雲騎士團”和“白雲騎士團”雖然沒有其餘部隊那麼慘烈,但也已產生了不可挽回的損失,頭一回這般傷筋動骨。在魔物面前,士卒如螻蟻,只有在一線光明都看不見的黑暗深淵中不斷的掙扎受戮,別無希望可言,一倒就是成片!
公會軍倒下的速度比感染病毒的人群還快,露希對於瘟疫病毒之類的有著天然的抗體,因而沒有大恙,但身邊的戰士接二連三的慘死於魔物之手,也不得不令她動容。魂影之刃上劃出的一道道殘影,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