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斷無生路可談,兩害相權取其輕,他也無話可說。
奧古斯丁率隊轉向,全軍奔離之後,就在前方山頭轉角處的岩石背面,一名獸人士兵的身上幻化出霓虹之彩芒,繼而便是大團的黑色液體從毛孔裡滲出並覆滿全身。直到那些黑色爛泥和霓虹光芒都消散殆盡時,上官影又恢復了他本來的面貌。
“呵呵,這是一幫愚蠢到家的獸人,真是太好騙了。想必莉露和尤娜那兩邊,進行得也都挺順利的吧?”上官影環著雙臂,背靠在岩石尋思道,“尤娜如果還想殺郭星,大概還是會受制於莉露的吧?這兩個女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燈呢……呼,女人真可怕……”
以上官影的變化之術,偽裝成獸人士兵自然是小菜一碟,而那份文書,尤娜事先就為他準備好了。憑尤娜在獸人公會中的地位,要搞到獸人軍團的特殊符文不比上官影變化獸人難上多少,但要模仿張翼達會長的筆跡,可就費了尤娜好一番的功夫。
遠攻玄龍山脈西北方向近千里遠的非林城,夏侯剛和黃凱的現有部隊總計有兩萬人,還是順帶捎上之前攻下了十來座城池的部分降卒才組起來的,本來部隊還要少。而這也難怪,人類公會雖然打下了大片的江山,但真正可用的兵馬卻不是很多。
此行以風捲殘雲之勢清剿殘敵,收佔仲國的剩餘城鎮的任務,本應該是以壓倒性的優勢解決戰鬥的,而事實上,大多數的城池確實也都是不戰而屈,望風而降,兵不血刃,給夏侯剛的感覺就是很沒意思。原本孫超和紀乘雲商定,就兵分多路而行,總之越往四面打,打得越是遍地開花,分流出去的軍將就越多,不少降將都在幫他們領軍招降各鎮守將,因而一路所向披靡,人心相歸的十多路分支部隊都沒遇上什麼有效的抵抗。
收地取城的軍事網越撒越大,一路都伸向了鄰近森庫拉山脈的領域,西北、東北,但凡仲國曾經的屬地,一概都不能放過。而每下一座城,當地守城的主將或副將就會率領著大部分軍隊就地駐守,僅僅更換了一下城內的旗號和盔甲上的標誌而已,能給他們帶走計程車兵少之又少,有的小城甚至總共就只有幾百人把守,出於為當地的治安考慮,且對仲國領地相對熟悉的紀乘雲也不支援撤空城內部隊的做法,他們便只能嚴格遵守號令,所過之城,秋毫無犯,莫說劫掠,就是夏侯剛想在城內歇歇腳,逛逛風月場所來滿足一下他某些方面的需求,都被黃凱竭力勸止住了。而孫超之所以留黃凱在夏侯剛身邊,就是怕他的四弟行事太過粗獷,自控能力太差,以至於處處莽撞,難以自制,給他惹出什麼亂子來,而黃凱相對沉著冷靜,能在關鍵時刻勸住他,儘量令他避免盲動妄動的可能。
越往北面行軍,沿途的草木就是越稀少,而非林城乾脆就坐落於一片沙漠狀的荒野之中,金燦燦的沙土在白天映襯的太陽的強光,直將城池鍍上了金芒,照得攻城的將士們個個都睜不開了眼。而即使是在夜晚,也難掩環境的燥熱,搞得這些南方士兵很不舒服。也許,這就是非林城得名的原因吧?非林非林,城外沒有一片林。
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誰都想對方守將行個方便,好讓他們速戰速決,儘早解脫,而偏偏非林城的守將是個對袁氏的死忠魁梧大叔,其頑固不化到了極致,任憑公會軍再如何曉之以理,他還是不為所動。而此次仲國殘軍的抵抗異常之頑強,幾乎是本次出征以後史無前例的死守頑抗。十多路分流部隊,加在一起,前前後後幾乎就打了不到十仗,而且多數還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的,非林一戰,可以說已經是殘軍抗擊的巔峰戰了!
那些為袁氏效死命,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誓死殉節之輩,個個都將其身的能量放空,哪怕只是凡人,這群光腳不怕穿鞋的傢伙,其非凡如野獸般的鬥志,連夏侯剛見了都不禁有些後怕。那些不要命的弓箭手,即使手上已因拉弓之力過猛而滲滿了鮮血,他們依然面不改色、毫不惜命的拉著弓發著箭,在他們的腦海中,就只有不斷殺死敵人這一條執念了!亂箭如雨之下,竟然使得戰無不勝的公會軍靠近不得!
非林城四周盡是沙漠荒野,沒有任何可供藏兵的樹林,也完全沒有任何可供依託的險阻。他們立下的營寨,在城頭上方是一目瞭然,完全暴露於敵軍視線之中的。這也難怪,曠野延及百里,即使目力再差,也能依稀看到營寨的縮影,而非林城,則是這附近唯一的險要。
打了一整天,筋疲力盡的公會軍撤回營內,夏侯剛心有餘悸,他還是覺得就這麼赤條條的在敵軍視野之內紮營不太保險。黃凱料定敵方會趁著夜色前來襲營,然而直到天色全黑後,敵軍的影子卻一個也沒見著,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