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恨恨的甩了甩腦袋,十分無力:“明明是櫻木!阿紫最喜歡的櫻木花道,阿紫是最喜歡我的!”
“嗯,阿紫是挺喜歡你,都大半天沒見了,她肯定想你了,你不想她嗎?咱們回去吧!”
“好……哼……不回去!”差點被這隻狡猾的老狐狸帶偏了,現在阿紫已經能夠下*活動了,身體恢復的也不錯,照顧另外兩隻還不會說話,只會吃和睡的蠢小狐狸還精神氣十足的,範喜這廝早就眼睛發亮,虎視眈眈,雖然沒有做什麼,可是不時毛手毛腳,那隻代表動 ;情的尾巴不時“呼”的一聲就冒出來了。
以為他瞎嗎?它要盡力隔開他們!就算是自己也不能見也成,反正他已經是阿紫的兒子了,嗚嗚嗚~憑什麼讓範喜這個強jian犯得逞,想到姜紫對範喜笑靨如花。
狐狸小櫻木就一陣心痛,見範喜嘆了口氣,心中頓時就平衡了不少。
可惜,狐小力微,好容易堅持了這半日,它實在是累的不行了,好想睡覺。
“困了吧?爹帶你回去!”範喜趕緊接住搖搖欲墜的一小隻,抱在懷裡,小櫻木打了個呵欠,用力撐開眼皮,看了範喜一眼。
搖頭:“我不想回去,我們圍著莊子走走,還沒有去過那邊,我要看!”
說完小爪子一揮,隨便指了個方向,怕範喜趁它睡著了帶它回去,還警告道:“一會到了地方叫我,我要看!要是看不到我會鬧得你不得安寧!”
範喜哭笑不得的點點頭道:“睡吧!等你醒來保證是在外面。”這孩子到底什麼毛病?每天就想纏著他在外面趴趴走,困極了也不睡覺,不過,它睡著了一般是睡一整天,這還能不由他做主?
果然範喜抱著小狐狸一路搖搖晃晃的,還沒等走到自家住的院子,它就已經睡著了,還是肉呼呼的粉色爪子篡著,含含糊糊的喊了一聲:“阿紫……”
範喜搖頭笑了笑,手中很穩,腳下卻生風的從山莊的最左側跑到最右邊的宅院來。
剛進門,就聽姜紫“啊”的一聲驚叫,範喜神色一斂,眉頭一皺,飛一般的衝進屋裡去,剛推開門,只見一團金黃色的布料朝他面門飛來。
姜紫大呼一聲:“趕緊接住!是小丸子!”
範喜大驚,伸出一隻手來,將那黃色的‘布料’往懷裡一攬,強大的衝擊力讓他往後倒退了兩步才穩住了。
這時,小櫻木還未醒來呢。
懷中的布料裡的一小團用力的掙扎了兩下,才探出一隻爪,不,是一隻手來。
“嗚哇”一聲不耐煩的嬰孩叫聲之後,小傢伙總算是爬出來了,卻是一個看起來有一歲大小的嬰孩,頭髮烏黑,面板粉嘟嘟的,一雙桃花眼,亮晶晶的,像是黑葡萄一般,整個人圓圓胖胖的。
小嬰孩臉上卻十分不耐,拉扯著裹在身上的布料,總算衝出重圍,藕節般的小胳膊揮了揮,打在範喜臉上了。
範喜趕緊將臉往後仰了仰,才避開一劫。
見小傢伙被接住了,姜紫才鬆了口氣,上前來,接過範喜另一隻胳膊上被攬著腰,還在熟睡中的小狐狸櫻木,見範喜將手腳都在掙扎的嬰孩抱穩了,姜紫才又驚又喜的問:“這是怎麼回事?” 姜紫撇撇嘴,白了得意洋洋的範喜一眼,還是拿了一旁的蒲扇,給他扇起來。
範喜放下杯子,愜意的往後仰了仰,不經意間衣襟微敞開,露出性感的鎖骨,美目一跳,衝姜紫拋了個眉眼,見她雙頰飛霞,才不緊不慢的道:“山上的水也枯竭了,倒是找到幾個潭,可都沒水了,還有近山這一帶的動物都往南遷移了。”
他是真不擔心,大不了將妻兒打包帶走。
徐氏憂心忡忡的道:“那可怎麼是好,要不咱們也出去避一避?”
趙嬤嬤手上沒停,臉色也沉了沉,嘆了口氣:“我婆家那村裡聽說好些人打算往外走,今年的天眼看著越來越熱,剛種下的大豆,就給乾死了,那條席水河細成一條線了,沒得收成,留下來也沒水喝,死路一條,可出去,拖家帶口子的,早上我出去打聽聽說南邊的平縣,倉縣,都遭了災,恐怕整個琅琊郡都不好過,再往外……”
她沒有說完,只是垂著頭,手上更加賣力,像跟那繩子有仇似的。
姜紫垂頭不語,腦子卻飛速的轉著,逃難出去也是一個辦法,但是這些人,還有她的靈種、盾土攜帶不方便,丟下又不划算,在外面漂泊逃難沒有錢也不行。
能留下來是最好,可水源問題怎麼辦?
山裡都沒有水!
趙嬤嬤抱怨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