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在人前,他想,他會跳起來的。
“還有法子?”他聲音裡都有些顫抖了。
姜家,就是他的福星。
別說姜家老宅的地基了,別的只要不過分的要求,他都會給辦到的!
姜泓將魏縣尉的神色看在眼底,心裡樂開了花,有了底氣,臉上卻淡淡的,他到底年輕繃不住,還是露出幾分來。
屋內姜紫看得捏了把汗,她這弟弟心思太簡單了,什麼都顯在臉上了。
範喜捏了捏她的臉:“別什麼都操心,不然他很難成長。”
姜紫點點頭,這倒也是,只是見範喜神色淡淡,心中突然劃過一抹悵然,她從未問過範喜受傷之前的事情,先前是因為覺得兩人關係不親近,現在不知道怎麼就走到了今天的地步了,找個時間還是得問問他,有些事還是防範於未然的好。
範喜見她臉上沉下來,摸了摸她的頭,卻並未說話,他剛才的確是想起了一些往事,甚至有些嫉妒姜泓,以往他孤家寡狐一隻,沒有比較,也不覺得旁人有什麼值得他羨慕的。現在見姜紫為姜泓操心,的確是有些吃味了。
“笨女人,以後對我好一點。”
姜紫一愣,聽他聲音雖然故作冷硬,卻帶了幾分落寞,順手抱住了他的腰:“你要先對我好,我才對你好。”
“我對你還不夠好?命都交在你身上了!”
姜紫在他身上蹭了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在心頭縈繞,這隻臭狐狸,現在這樣算是戀愛嗎?她沒有和人談過戀愛,倒是初戀給了一隻狐狸。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她自己嚇了一跳,一抬眸見範喜正喜滋滋的看著她。
眼波流轉之間,本來該心照不宣的,然後各自歡喜垂頭害羞,可範喜偏偏要破壞了氣氛,一隻毛尾巴出來,甚至捲到她臉上來撓了撓。
姜紫嚇了一跳,所有的旖旎頓時煙消雲散了。
“怎麼狐狸尾巴就冒出來了,突然伸出來,差點被你嚇死了。”說著拍了拍那條紅尾巴。
範喜微赧,狐狸尾巴嘛,只有控制不住的時候,才會出來,突然情動,他哪裡能控制。
點了點姜紫的額頭:“再抱怨,小心你也長一條尾巴出來!”
姜紫張了張嘴不說話了,她許多習性都變得和範喜類似,難不成真的會突然冒出一條尾巴來?
畫面太美不敢想! 白狼依舊維持狼形身軀,整個身體弓起來,猶如一張拉得飽滿的弓。
力與美的完美詮釋。
只是一雙眼裡醞釀著風暴,突然月出雲層,白狼肅然轉向半邊殘月,一聲狼嘯,人神驚怖,正所謂是“只把霜天和血飲,換來荒野揚名處”。
白狼拜月,狼嘯即是攻擊手段,只是今日並非滿月,可威力也不容小覷。
範喜渾身一凜,被黃色的柔光包裹住,卻也嘴角血絲流出,面色變得煞白,他面色沉著,不經意間一抬手,雙眸深邃如星空,與此時只見月色不見星光,倒是完美的互補,眼眸中像是有一股巨大的牽引力,將人拉入其中,沉醉不願醒。
忽然身形一矮,變成一隻火狐,兩條粗放的尾巴,瞬間立起。
“狐媚魘道!”白狼倏地一眯眼,穩住心神,和範喜抗衡,心道,果然是萬年的老妖精,就算只有一成功力也如此厲害!
狐媚魘道,顧名思義,妖魅,妖邪也。
也是狐族與生俱來的本能和天賦,正如狼族的狼嘯為其本命法術一般,狼多狡而剛,狐多媚且柔。
是以,範喜僅憑眼眸就能將人拉入無邊的幻境之中。
範喜原本有九條尾巴,如今只恢復其一,一尾代表一種神通,當初它幾乎神形俱裂,這‘狐媚魘道’的神通都能使出,如今已經長出兩尾,方能幻化出人形。
狐媚魘道,乃其本命神通,不學自通,萬年的修為雖然無法恢復,但也使出了六七分來。
柔能克剛,狼雖然為狐狸的天敵,可兩種群自古相鬥,各有進益,‘狐媚魘道’乃是狐族先祖為子孫後代計,傳承在血脈中的保命法術。
一時之間,就算修為還不敵白狼,卻也兩廂膠著之態。
而另一邊,狼嘯穿出去老遠,悠長悽惶,聞著心顫。
姜紫從睡夢中驚醒,手一摸,身邊空無一人。
再聞著狼叫聲聲,似乎近在耳側,只覺得頭疼欲裂,頓時一顫,心神不寧,趕緊爬起來,點燃了油燈。
她丹田之內有範喜的內丹,兩人有著親密的牽扯,心猜,多半是範喜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