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可人張口欲言,閒雲血紅的雙眸卻緊盯著她繼續道:“你知道慕容皇后怎麼死的嗎?呵呵,被我逼死的。本來我與慕容彥宇的婚事可以水到渠成,偏偏那賤人不知好歹讓那個我碰一鼻子灰。我最恨被人拒絕,於是我便派人將幾件男人的衣物放到她房中,然後再命人傳出皇后與人通姦的訊息。哈哈,這樣她就算再多長几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梅香,我原本並沒有想到動她,是她撞上來得。那日我聽到你有意將梅香許配給慕容彥宇,心中不斷地有個聲音在迴響‘為什麼不是我?為什麼不是我?’我恨你們,我恨所有的人!別人能做好的,我同樣可以做得更好,為什麼偏偏不是我?南可人你說啊,你說啊,為什麼不是我?”從袖口裡拿出匕首,慢慢逼近南可人。
南可人無懼她的靠近,只是重重地嘆了口氣道:“唉。。。。。。閒雲,是你自己太偏激了!身在屋簷下有什麼不好?你仔細想想,有誰不是身在屋簷下?慕容皇后、慕容彥宇、程懷仁、梅香、我,還有皇上,誰又真正的脫離這個屋簷呢?其實我挺喜歡站在屋簷下的,因為屋簷可以幫我擋風遮雨,為我開闢一片安全的空間。程懷仁是我的屋簷,慕容彥宇也是,南宮燁也是,梅香也是,他們之中或許身份有高有低可是他們卻在勇敢努力地活著,不管能力大與小,都是在小心的呵護著幸福。其實從我將你帶回第一莊時,我們大家都已經變成了你的屋簷,為你遮風擋雨,讓你開心快樂!可是我沒有想到,你會。。。。。。你說你是孤兒,我們不瞭解你的孤獨與寂寞,可是你又何曾真正地接受別人對你的關愛呢?”她也是孤兒,可是她從來不拒絕別人的關愛,相反卻是很珍惜很滿足。
閒雲握著匕首的手微微顫抖,嘴角也不住的翕動。南可人單手撐地站了起來,上前輕拍閒雲的肩膀道:“我曾對懷仁說過,我最喜歡一句話‘人生如樹花同發,隨風而墜。。。’人的際遇是不能改變的,可是不管我們是屬於墜落在錦榻上的花瓣,還是墜落在糞溷間,只要開心努力的生活,錦榻和糞溷只是虛無的東西。閒雲,你是可以選擇的。。。。。。”
淚流滿面的閒雲,正要張嘴說話,便聽到身後雜亂的腳步聲。
“大膽閒雲,快將可人放開,朕會不計前嫌的放你一條生路,不然的話,休怪朕沒有提醒你!”身著明黃龍袍的南宮燁首當其衝步步殺機的逼近閒雲。
“閒雲放開可人,別做你會後悔的事情!”程懷仁咬牙切齒的吼道。
閒雲眼中劃過一絲絕望,機警的抓緊身旁的南可人,將匕首放在她的脖子上。“沒想到,你們來得倒快,都不準過來!”
南可人面色一滯,臉上浮現一絲苦笑。明明是女人間的談話,就要說動閒雲了,偏偏她的‘兩片屋簷’又來蹚渾水。天,這樣的局面如何收場才好?
“閒雲,你放下匕首,有什麼事情我們坐下來慢慢談。”程懷仁邊說邊試著接近脅持南可人的閒雲。
“你站住,你再過來一步,我便割斷她的喉嚨!”閒雲惡狠狠地警告,順勢在南可人的脖頸上劃出一道淺淺的紅。
“好,我不過去,你冷靜,冷靜一些!”看到南可人脖頸上一道淺紅,程懷仁心中如似刀絞一般停下腳步。
可這卻如火上澆油一般的惹惱了閒雲,“你們都很擔心她是不是?”撫摸著南可人的臉,嗤笑道:“看看吧,有多少人願意為你付出!”
“要怎樣你才肯放了她?”程懷仁咬牙切齒的吼道,南宮琅已死如今已無令他煩憂之事,他惟願和南可人在一起,無論怎樣都好。假如今日她枉送了性命,那他以後又該如何是好?
“我要你給我跪下,對我賠罪道歉!”
南可人一聽,無懼在頸上的匕首,馬上將頭不斷的搖著,“不要,我不要你跪。閒雲,既然你仍不知悔改,我與你的情分當真一刀兩斷。剛才那番話你就當是我說給空氣聽的吧!你羞辱他們有什麼意思,不如一刀結果了我,也完結你的怨恨。”是她真的太幼稚了,原本一直對閒雲抱著的希望在瞬間破滅的無影無蹤。她愛他心疼他,豈能讓他受半點委屈?
“好,我跪!”程懷仁撩起外袍,便跪在地上目光看著閒雲道:“以前的事,是我對不起你,今日我向你道歉!”
眾人將目光鎖在閒雲身上,只見她仰頭大笑,“哈哈哈,沒想到第一莊莊主竟然身骨如此的軟弱,我區區一個弱女子便讓你為我下跪,哈哈哈。。。。。。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再為我做一件事情,如果你真的做到了,我便將她歸還給你!”
程懷仁毫不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