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弄沒了。現在他發現對方是她,一切就都好辦了,誰叫他知道她是個路痴!
高德祿拿著拂塵,伴隨著王爺的徘徊,左右不停的晃腦袋。高德祿緊張兮兮的看著王爺,心裡更發愁了。
王爺,他,似乎,越來越不開心了。
真悲傷!這不僅僅是他個人的悲傷,是全王府上下所有人的悲傷。
只要王爺不開心,全王府的下人們都甭想過好日子了。
“高德祿!”祁連修叫道。
“愁,愁啊。”高德祿晃盪著腦袋,心裡話順嘴就抖摟了出去。高德祿回過神兒,看著王爺的冰山臉,當即嚇傻。
祁連修不解地看他:“你愁什麼?”
“啊哈哈,王爺,是這樣的,奴才看您似乎在憂慮什麼,奴才也替王爺著急呀,就跟著愁。”高德祿口齒伶俐的為自己開脫。
祁連修又看他一眼,冷笑:“你也懂愁?”
高德祿點點頭。王爺您每次心情不好,奴才都在發愁的,好麼?
“那個繡女,”
高德祿瞪大眼看著王爺。
“你想法子把她帶到後花園。”祁連修接著道。
高德祿眼睛張得更大了,眼巴巴地看著王爺,有點小興奮:“王爺您終於……咳咳,想那什麼了?”
祁連修皺眉冷眼瞪高德祿:“你腦子裡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有這閒功夫,不如去想想怎麼伺候好本王。”祁連修拂袖而去,自帶一股寒風。
高德祿在原地哆嗦了下,撅嘴委屈得很。王爺今年都十六歲了,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他關心王爺的個人需求問題不正常麼?這也算伺候王爺的一種表達方式,王爺怎麼就不理解他的苦心呢?
做個太監真難,做晉陽王身邊的太監更難。唉,全天下恐怕也就他高德祿能勝任得了。
高德祿腹誹完,站在凝心苑門口,琢磨著怎麼把江姑娘弄到後花園去。
寧婉蓉還是繡不好課業,江清月照例讓她回去繼續練習。寧婉蓉有些不願意,回屋就衝自己身邊人發脾氣。
如此折騰了三五日,寧婉蓉手上新‘刺傷’不斷,因總要熬夜,臉上竟起了幾個紅痘。寧婉蓉終忍不住爆發,碎了幾個花瓶子,躲在屋子裡哭鬧著要回家。
丫鬟荷花是寧婉蓉身邊的大丫鬟,很得用。荷花出主意勸慰道:“三姑娘根本不必跟個下賤人計較。姑娘忘了,您來這的目的是什麼?至於那個繡娘,暫且讓一讓她就是。誰叫她現在郡主跟前,咱們不好辦事的。可姑娘您想一想,她不會一輩子待在郡主跟前啊。”
寧婉蓉眼前一亮,止住了哭,非常認可荷花的話。她如今住進晉陽王府,不知有多少世家姑娘豔羨呢。對,她不能就此放棄這個好的機會。
寧婉蓉擼下自己手上的白玉鐲,攥在手裡,“好,我就先讓她一回。”
寧婉蓉清理乾淨臉,便笑意綿綿地去西廂找江清月。
高德祿正在西廂房內,勸江清月沒事兒去後花園遛一遛。
“高公公上次不是帶我走了一回,怎麼又去?”江清月不解地看著高德祿。
“上次王爺”沒說清楚,這次要留你一個人在後花園了!高德祿意識到自己話說漏了,趕緊掩飾道,“王爺曾說過,府中有客,就該讓客人有賓至如歸的感覺,上次咱們還沒逛完呢。江姑娘,咱家帶你再去逛逛吧。”
寧婉蓉在窗外聽得隱隱約約,什麼“後花園”“王爺”,這難道是?寧婉蓉想到此,心裡咯噔一下,這怎麼可能,江繡娘身份卑賤……
“寧三姑娘來了。”守門的婆子看見寧婉蓉的身影,喊了一嗓子。
寧婉蓉不容深思,趕緊笑著進門。看見高德祿也在,故作驚訝,假意要走。
“寧三姑娘有事?”江清月早就感覺到她的存在,口氣平靜的詢問她。
“倒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想送件小禮物給江姐姐,以答謝你這些日子的教導之恩。”寧婉蓉柔柔道。
江清月聽她那聲“江姐姐”,笑了笑,讓寧婉蓉不必客氣。
寧婉蓉卻不肯,將白玉鐲套在了江清月手上,直說好看。
“寧三姑娘真是個溫柔懂禮的姑娘,不像你府中有些人……罷了,不提這些事。”高德祿想到了郡主先前的求情,不再多言了。
寧婉蓉歉意的衝高德祿微笑,算是代為道歉。
高德祿更覺得這姑娘懂禮,印象頗好。
“才剛我進門時,聽你們說要去什麼地方?”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