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會想不開吧?你看,咱倆都跟他慪氣,他真的傷心了,一走了之了?”
清月堅定地搖搖頭:“誰都會,你大哥也不會。他自幼受苦,熬過了多少磨難才到今日,怎會那容易輕言放棄。況且,你我都在這,他不會撒手不管。”清月絕不相信祁連修是那種情緒和感情善變的人,如果能變,早在當初他娶自己的時候就變心了。
祁連修就是這樣,寧肯自己吃苦也不會去傷他在乎的人。祁黛娥的事兒他只是已是沒想明白罷了,他不會狠心丟下自己和祁黛娥不管的。
“也對,他那麼鐵石心腸的人哪裡會傷心。”祁黛娥撇撇嘴,往前看,忽然倆眼放光,指著前頭,嘴巴也抖了,“湖,湖,湖……”
清月抬手,看見前頭湖邊的水榭旁似乎站著一個人,那人正彎著腰,身體向湖水的方向傾斜。瞧那身形,還真有些像祁連修。
“尋短見?”祁黛娥轉頭問清月。
明知道前頭人不可能他,清月還是緊張地跑過去。祁黛娥緊跟著來了,見是大哥身邊的侍衛名喚衛一的,氣得直跺腳。
祁黛娥指著給她跪地行禮的侍衛,罵道:“好端端的,你站在湖邊做什麼,嚇死人了。”
“回郡主,屬下……在找王爺。”衛一尷尬道。
祁黛娥瞪眼:“水裡?”
衛一垂首,一本正經的嚴肅回答:“高公公說了,府中任何地方都不能放過。”
祁黛娥無語了,拉著清月,叫她說句公道話。
清月反而被衛一那種認真辦蠢事的勁兒給逗笑了,搖搖頭,讓祁黛娥別計較。清月聽了眾人的彙報,再一次確定他們將府內各個地方找遍了。按理說,這些人連沒想到的地方都去找了,該不會有什麼遺漏。
“王妃,奴才連房頂上都派人尋了。”高德祿有些急,王爺到底去哪兒了。外有侍衛把守,不可能察覺不到他出府;而府內偏偏四處尋遍了,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會憑空消失?
清月也奇怪這點。清月信歸信,但心裡頭還是忍不住擔心祁連修,甚至有些後悔當自己把話說重了。
“罷了,都別找了,本就不會有事。”清月相信祁連修,就算是他真的生氣鬱悶,也只不過是找個清淨地方思考,應該不至於出什麼事兒。
清月先哄著祁黛娥回去睡覺,她則帶著高德祿等人回正廳。
到了深夜,仍不見人回來。眾人都勸清月先歇息。
清月拗不過大家勸說,便合衣在床上躺一會兒,囑咐章嬤嬤和高公公人一回來就叫她。
她一個人躺下來之後,輾轉反側,忽然發現自己很難適應床榻另一側的空蕩蕩。
清月沉著心思起身,想起了兒子,抬頭問章嬤嬤。
章嬤嬤笑道:“奶媽早前就跟我說了,晚飯後,小世子早早地就睡下了,沒哭沒鬧。”
清月覺得反正沒事,又睡不著,便隨身披了件頭蓬去西廂房瞧瞧兒子。她怕吵醒孩子,悄悄地進門,外堂桌邊兒伏案躺了倆嬤嬤。清月覺得奇怪,照理說該有一個在裡屋陪著小世子過夜才對。
章嬤嬤叫醒她們。
倆嬤嬤趕緊來請安,小聲跟清月彙報:“王爺正陪著小世子,奴婢們便被打發在外頭等著。”
清月恍然,打量四周,突然明白祁連修的去處了。怪不得高德祿派的人找不到他,原來他轉身來這兒了。小世子還是個嬰孩,他在歇息,別人自不敢來打擾。
清月挑著燈進屋,瞧見床上那對父子,不禁笑著搖起頭來。屋裡靜悄悄的,倆人睡得正酣。祁連修用左臂護在小世子的頭上,他身子躺的隨意,胳膊卻一動不動保持那種僵硬的姿態。
小世子的腦袋貼著祁連修的身側睡得正酣,口水橫流,以至於祁連修的白褻衣右側溼了一大塊。不過看王爺的睡顏,似乎很享受。
清月悄悄地給祁連修蓋好薄毯,便退了出來。
章嬤嬤見他們父子情深,會心地笑道:“瞧我們的腦子,把最不該忘的給疏忽了。”
“當時的情景大家著急,都容易想歪了。行了,都散了吧,咱們也早早的歇著,明兒個再說。”
清月再次自己回到床上,卻還是睡不著。她吩咐嬤嬤把燈全熄滅,還是睡不著,乾脆就幹睜著眼。半晌之後,她忽然聽見屋內隱隱約約有輕輕地腳步聲。她趕緊坐起來,問是誰。
黑影迅速撲了過來,把清月抱個正著。
感受到對方薄涼氣息的剎那,清月心中便明瞭了。
“好媳婦兒,親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