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婆婆是我的姑母……擱誰看來我這輩子該是風光無限了。以前被世俗富貴矇在鼓裡,爭強好勝,自以為活得瀟灑。到頭來我才明白,我其實不過是個可憐人罷了,最苦,最可憐。”大顆大顆的淚珠兒從太子妃的眼角滑落,她還是拉著清月的手不放,“妹妹,別叫男人有了權,早晚有一日他會棄你而去。”
清月聽不大懂太子妃的話,只當她病糊塗了,便一直用帕子給太子妃擦眼淚。
“我怕再不說就沒機會說了。”太子妃再次苦笑。
忽聽有人報傳,說是太子、晉陽王和皇太孫來了。
太子妃忙拭淚,也不知突然間從哪兒來的力氣,坐了起來,她笑著理了理兩鬢凌亂的髮絲,以她能做到的最好的狀態去見兒子。
“懷兒!”
祁睿懷已足七歲,是懂事兒的年紀。他本來站在祁連修的身後,一見母親,便止不住淚下,撲進了太子妃懷裡。
太子揹著手看她們母子團聚,嘆口氣,跟清月和祁連修道:“倒是我心狠了,本以為叫她靜養,會好些。罷了,咱們別擾了她們,出去走走。”
祁連修瞪一眼太子,拉著清月回身便走。
太子呵斥他一句,追問:“本宮交代你的話,你答不答應?”
祁連修回頭看他,“本是要答應的,而今見太子爺如此對待妻兒,倒叫臣不敢應了。”祁連修用詞看似尊重,但言語裡卻充滿了對太子的諷刺。
太子看眼清月,也不顧她在不在場了,他激動的走到祁連修跟前,小聲威脅他:“你什麼意思?”
祁連修冷笑,嘴唇湊近了他的耳際,“太子爺如此不念舊情,他日成就大業,還會顧念我這等小人物麼?”
“你——”
“我們走吧。”祁連修拉著清月,相攜而去。
回去的路上,祁連修一直端坐在車內,眯著眼。
清月猜他氣急了,便不去擾他,自己琢磨著。原來祁連修和太子爺不是十分交好麼?怎麼剛才那一幕看起來,像是結仇了。
清月還隱約聽見祁連修說什麼成就大業,成就什麼大業?他已經身為太子了,若還要成就大業,那就只能是做皇帝。
難不成太子爺等不及皇帝駕崩,想要提前繼承大統?
清月心中一震,驚訝地看向祁連修。
祁連修早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