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來,直問蒼天為何會有如此離譜的事?
接著,這個對狗只有三分鐘熱度的傢伙,把狗取名凌小飛,養了牠兩個月,然後就不養了,直接丟到她的閣樓裡叫她養。
她把失而復得的西施犬重新取名祁小星,給牠穿好的、吃好的,對牠愛護有加,可是這隻沒良心的小狗卻還是把狠心拋棄牠的凌飛湍當半個主人,每次他來,牠都興奮得像鬼打牆,讓她這個正牌主人很不是滋味。
不是說狗是人類最忠實的朋友嗎?為什麼她都沒這種感覺?
她只覺得,這隻狗好象是凌飛湍寄養在她這裡的情婦,每次他來這裡對牠笑一笑,牠就快樂得不得了,跟對待她的冷淡態度天差地遠,簡直是狗眼看人低嘛。
“汪汪汪汪汪!”不理她的命令,小西施犬依然故我,叫個不停。
“乖乖小飛,不要叫了。”凌飛湍摸摸西施犬的頭,輕輕拍了牠的屁股一下,然後牠就半聲也下吭,柔順的走回桌底下去窩著,還咬起牠的玩具熊,模樣十分優雅乖巧。
祁星兒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幕。
她發誓,待會凌飛湍走了之後,她要把這隻對人類有差別待遇的狗吊起來毒打一頓,讓牠好好想清楚,牠的主人到底是誰!
“你可以出去了,馴獸師,不送。”她懶洋洋的坐回計算機前,腳尖還不爽的踢了小西施犬一下,誰叫牠這麼不給她面子。
“吃東西吧。”他為她帶了食物上來,因為他知道,每次接近完稿的時候,她是沒心情關心自己五臟廟的。
她頭也不回。“我不喜歡吃蛋糕。”
尤其是祁月兒的生日蛋糕,那浪漫透頂的女人超迷草莓,林子勤肯定是買了個草莓大蛋糕來。
蛋糕是女人的最愛,但是她卻覺得那種軟綿綿的東西很噁心,她也討厭吃布丁,一樣是軟綿綿的東西。
“不是蛋糕,是李記的紅豆餅。”他晃晃手裡的東西,油紙袋裡是他的秘密武器,會讓她暫時敵我不分。
“哪裡?”
果然,她馬上轉頭,又長又翹的睫毛揚了起來,美麗的杏眸亮得像天上的星星。
她正餓得肚子咕咕叫,只是沒寫完前,她絕對不多浪費時間去覓食,既然他這麼上道,替她準備了紅豆餅,那她就不客氣了。
“這裡。”凌飛湍把貢品奉上,另外把一袋東西放在她桌上。“還有五杯咖啡,夠你熬夜順稿用了吧。”
兩樣心愛食物的香氣征服了她,她沒多費唇舌與他推託,反正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不要白不要,況且她現在正需要。
“謝謝。”不要說她不懂做人,基本禮貌她還是有的……咦咦?這人幹麼動手拿她的存款簿啊?
她瞪著大剌剌翻閱她存款簿的凌飛湍。
但他沒有識相的還她,反而玩世不恭的吹了一記響哨。
“果然是個腳踏實地的魔羯女,存款還真不少。”欣賞完畢,他薄唇綻笑。“有需要的時候,可以借支嗎?”
“怎麼?你的哈瑙咖啡財務出現危機了嗎?”奪回存款簿的同時,她緊張兮兮地問。
她不是關心他,而是她大哥祁陽也在哈瑙任職,如果哈瑙倒了,她大哥也會失業,到時候家裡就會多出一條米蟲,還會在家裡晃來晃去妨礙她寫作……算了,說實話吧,她也不是關心她大哥,而是呢,哈瑙雖然是姓凌的,可名字是她取的,感覺就好象是她的一樣,她無法置哈瑙的生死於度外。
“暫時還沒有。”凌飛湍滿意的笑了笑,她的反應完全在他的預期之中。
哈瑙咖啡是連結他們倆的橋樑,他可是用性命在護衛著,就算全臺灣的公司都倒光了,哈瑙也不可以倒。
“真的沒有嗎?”她挺不放心的又問:“你可不要騙我。”
他饒富興味的挑了挑眉。“如果真有需要的那一天,你會借吧?”
他知道她有多在乎哈瑙,雖然這彆扭的小妞死都下肯表現出來……
“如果是你要借的話,”她斜睨他兩眼,把存款簿收進抽屜裡。“利息比照信用卡的迴圈利息,夠人性化了吧?”
“確實……”他溫爾微笑了下。“我總不能期望你像雙魚座的女子那樣對男人無怨無悔的付出吧。”
她死瞪著他。
他明知道她有多討厭祁月兒,卻偏偏要歌頌雙魚女子的好。
“啊,我忘了你不喜歡雙魚座的女子。”他悠哉閒適的轉移話題。“你還在迷這個陰陽怪氣的傢伙啊?”
他的視線停留在牆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