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津式以素字見長,油與餡皆素;廣式輕油而重糖;蘇式濃郁香甜,油糖俱重;潮式以酥糖為餡,入口香酥;最後一種是臺灣府傳統月餅,慣稱月光餅,以番薯為材料,口味甜而不膩,鬆軟可口。你要哪一種?〃
說話間,我快手快腳拈起月光餅便向口中送。最後一塊,可不能便宜了這吃盡天下美味的王爺大叔。他一臉好笑:〃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我邊咬邊含混不清道:〃嗯,餓極了,一整日沒歇,飯也沒好好吃。這種做得少,偏好些人愛吃,便沒剩下,只得一塊。。。。。。〃
他半是譴責半是憐惜:〃何不令竹心幫你?差要當,也得好生用膳才是!〃
我不搭理他,自管自的吃飽喝足。他趨近前來,目光凝注在我臉上,沉靜若水,卻有暗潮湧動。他的眼睛向來是我的心臟起搏器,確切地說是加速器,一時心慌意亂,頓時咬到舌頭,疼得心裡直哭爹喚娘,面上卻依然巧笑倩兮:〃你也吃一點兒。〃不能叫他看出我的〃色厲內荏〃。
他佯裝無奈:〃我只想吃月光餅,從前素不喜甜食,故而未曾嘗過。〃
我嗔怪道:〃你不早說?孔融讓梨我還是知道的,你是長者,我會敬你三分。〃
他氣悶不已,一把攬過我,惡狠狠道:〃長者?不過長你十一年,如何就成了大叔?嗯?縱容得你無法無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