軸拉開,看了一眼後掛到了城門的左邊牆上。自古以來,看熱鬧的人從來都不缺,這榜一張,呼啦一下就湧上了一群人圍觀。
“又是給皇后尋醫的啊?”底下不知是誰看了榜單後嘀咕了一聲。
因著有人開頭,邊上的人便都低聲議論了起來。
“皇后這病怕是好不了了吧?”
“太醫們都治不好,天下還會有人能治好嗎?”
“聽說上次找到的那個神醫不但沒治好皇后還傷了皇后的玉體,已經被陛下砍頭了。”
“啊?真的嗎?”底下一片驚呼。
“這還有假?不然陛下幹嘛又張榜尋醫啊?”
“你們說萬一這皇后有個好歹,咱陛下……”
“陛下和皇后感情那麼好,皇后要是薨逝,怕是我們也沒好日子過嘍。”
“哎……”
正議論間,不知哪裡出現的一身紫衣的女子一下撕下了皇榜。圍觀的人無不都深吸了口氣。看著女子不過是及笄之年,姿容倒是絕佳,一身紫衣還有些出塵的風姿,不過這畢竟是看病啊,看的還是皇后的鳳體,皇后生的還是這麼好生奇怪的病,別說這麼年輕的女子擺明了經驗不足,會不會看病都說不準吧,眾人不禁為這女子捏了把汗,心中不禁都感嘆這好好的一妙齡女子不是自尋死路嗎?
之前那官兵樣的人看有人揭榜,還是個妙齡少女,不禁嗤笑一聲,然後便帶了人進宮去。
紫衣女子提了一隻藥箱跟著那官兵到了北門,也就是禁宮的入門。那官兵和在北門的一個小太監說了幾句話,便讓女子跟著那小太監走。女子點了點頭,跟著那小太監進了宮。烏桑的宮廷並不是很大,宮殿間的佈局很緊湊也很有規律,不過屋宇之間還是透露出一股子專屬於皇族的奢華之氣,一眼看去皆是白玉柱與琉璃瓦。宮裡還種了許多品種珍稀的花木,也被有規律的擺放著襯景。小太監領著女子徑直走到了後宮的最深處才停下。
“藍姑娘,陛下已經在裡面候著了。”小太監說完就側身站到了一旁。
紫衣女子抬頭看了看屋簷上的牌匾,赫然是靜寧閣三個金漆大字。也不多作停留,她便抬步走進閣內。
靜寧閣內的物件並不多,但卻件件價值連城。但紫衣女子卻彷彿視若無物,目不斜視的徑直走到後殿。
一進殿內便看見一張重重紗簾遮擋的床榻,以及,床榻旁負手而立的那個一身明黃的尊貴男子。女子走近些,發現邊上還站了一排的人,大抵是太醫之類的人吧。她走近了,卻不行禮,只是站著,也不開口。
“你就是那個撕了皇榜的女子?好大的膽子,見了朕也不行禮!”那一抹明黃開口,低沉的嗓音透露出不可違逆的威嚴。
女子抬眸,用極淡的口吻開口道:“既是陛下有求於人,何來我為你行禮一說?”不卑不亢的言辭,但卻讓一旁的那些人都驚呆了。這女子也忒膽大了些,不行禮不說,還意指皇帝陛下有求於人在先,言下之意即是皇帝陛下該給她行禮麼?
此言一出,一片沉默。尊貴的皇帝陛下靜靜的打量起了眼前的女子。姣好的面容,出塵的氣質,一襲紫衣平添了些許的神秘,細細一聞,她身上好像還有些淡淡的藥香味擴散出來。這樣一個怎麼看都該是柔柔弱弱的及笄女子居然敢對自己這麼說話,膽子真是不小。
“皇后就在那邊,你去看看吧。不過,你要是治不好皇后的病,連帶剛剛的犯上之罪,朕定要了你的命!”最終還是皇帝陛下開口打破了沉默,他倒要看看這膽大包天的女子是不是有與之相襯的強大實力。
女子微微頷首,提了藥箱走向床榻。她在床榻邊站定,放下藥箱,伸手掀開了紗簾。只見,床榻上躺著的女子面色蒼白,額角還有汗滲出,不過五官卻是長的極好的,是個少見的美人。這就是烏桑的皇后麼?她掀開了皇后身上蓋著的錦被一角,手指搭上了皇后白皙的手臂。脈象混亂卻並不虛弱。她又輕移了下皇后如玉的頸項,果然在其耳後發現了三個血點。女子起身,從藥箱裡取出一顆藥丸就給皇后服了下去。
“皇后得的是什麼病?”皇帝陛下開口了。
“皇后,沒病。”女子一邊說著,一邊從藥箱裡取出手套戴上。
“不可能。皇后娘娘脈象雜亂,體出虛汗,內裡虛空,身體極弱,怎麼可能沒病?”一旁的一個太醫樣子的人開口道。
“一介江湖術士,怕是看不出什麼病,信口胡謅吧。”另一個太醫幫腔道。
“既是沒病,你剛剛給皇后吃了什麼?”一個溫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