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覺得這是一位一國之主。息雲國主身後是息雲皇后,也是這次要行及笄禮的息雲三公主的生母。這倒是一位風姿綽約的美人兒,隔著面紗可以大致看到她的面容,即使歲月在她的臉上稍微留下了一些痕跡,但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與韻味。只不過,怎麼這兩人看上去都是一副疲憊的神色?宴會都還沒開始呢。
“我息雲國歡迎諸位的到來。請各位不要見外,盡情享受宴席。”息雲國主這一席話就昭示了宴席的開始。
眾人應諾後就各自的席位就坐。接著,就有一行宮人端了金盤玉碟盛著的珍饈美食上來給每個人佈菜。上的酒是十年的醉花陰,酒香醇厚濃郁,連上官折這樣不喜好喝酒的人都連聲道好,多喝了幾杯。
宴席光吃吃喝喝是不可能的,皇公貴胄總喜歡以歌舞助興。這一場接風宴也少不了歌妓舞技們的獻藝。
一曲曲息雲國的傳統曲樂,一支支息雲國的傳統舞蹈已經讓人目不暇接。沒想宴飲正酣,還上來了一支波斯舞娘。
這是來自異州大陸的舞群,舞娘們個個金髮碧眼,穿著露臍短款舞衣,帶著玉珠金鍊的頭飾和腳飾。她們的腰肢柔軟靈活,隨著樂曲的節奏左右扭擺,別有一番風情。在場的人無不陶醉其中。又珊看歌舞的間隙觀察了一下坐在對面的五皇子,發現這個人還真是不苟言笑,不管什麼節目都不見他笑,連一下蹙眉都沒有,現在這樣少見的異國歌舞也是如此。他甚至連看都不看這舞,自顧自的喝著杯中玉液。倒是那個太子,笑眯眯的盯著舞池中一個個妖嬈的女子,樂在其中。
一曲舞罷,舞娘們走向前下跪行禮。
息雲國國主露出一個微笑道:“舞姿柔美,別具一格,賞。”
舞娘們接過賞賜退下。但見一旁的一個官員上前道:“稟告陛下,小女白瑤為今日的宴席準備準備了一曲要獻上,請陛下准奏。”
“大學士千金有曲要獻上?好,准奏。”
接著便見一蒙了面的白衣女子抱著一把琵琶走上殿來。那女子個子並不高,但隱於面紗後面的面容卻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出很是清麗,一雙眼睛水靈動人,難得的是眼神清澈,該是單純美好的女子。只見那女子行了禮之後就坐在殿中,彈奏起琵琶來。是一曲陽春白雪,極為經典的曲目,有很多名師都彈奏過此曲。這女子談起來琴音清脆悅耳,十分的空靈,與其他的名師都不同,卻很是好聽。一曲彈罷,在場的人通體暢快,彷彿到竹林裡遊了一番,身心都覺得清爽。
那女子的父親,就是那位大學士見自己女兒的表演如此出色,笑的合不攏嘴,再度上前拉了自家女兒向皇上告禮。
“大學士之女果真是繼承了父親的衣缽,才華驚人吶。”上座的息雲國國主大加褒獎。
“皇上過譽了。小女只是對這琵琶略懂皮毛罷了。”
“誒,大學士不必過謙。不知令千金年方几何?婚配否?”
上座的皇上此語一出,底下眾人皆心裡明白這是要點鴛鴦譜了,只是不知道會指給哪家。
“回皇上的話,小女剛滿十六,尚未婚配。”
“好。既如此,朕給你指一門可好?”
“老臣何其有幸得皇上親賜。”
“那便……賜給五皇子做正妃如何?”皇上一語出,震驚四座。
誰也沒想到皇上居然把身居高位的大學士之女賜給了那個不受待見的五皇子。要知道太子較為年幼現已經一個正妃,兩個側妃皆滿,而那位五皇子卻是尚未娶親,平日裡皇上似是淡忘了這個兒子一般,根本不記得給五皇子娶妻,現在倒好,居然冷不丁的當眾把大學士之女賜給了他。大學士還以為自己的女兒做錯了什麼,冷汗出了一身,眉頭也皺了起來。
“怎麼?大學士可是不願意?”皇上這句話出來,誰敢說不願意,大學士立即下跪連聲稱諾。
“你願意了,不知令千金可否願意?”皇上再度開口。這一下又是把眾人嚇了一跳。從未聽過皇上賜婚還問當事人願不願意的,再說不願意又如何?難道就會不賜了嗎?眾人都摸不著這皇上的聖意是如何。
“小女願意。”一旁的白瑤抬著頭回答,不卑不亢,也完全看不出是被迫妥協的樣子。又珊甚至還看見了那女子眼中閃爍著的欣喜。這女子是心甘情願的,大家也都看出了這一點,更加愕然。誰都知道五皇子並不受寵,也不是十分出色的資質,一般人家的女兒也就罷了,怎麼還會有大戶人家的女兒肯嫁給他呢。
“寒兒,你呢?可否願意?”皇上點點頭,又轉過頭問一旁一直沉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