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局定下來後孃娘不妨著人做些藥膳給太子殿下補補,太子殿下還會覺得娘娘體貼入微呢。”又珊那日是吃了一塊有毒的糕點,可是她有解藥啊,吃多少都不怕。不過照太子妃所說,那毒在太子體內走的比自己預計的稍微快了一些。不過沒關係,太子恐怕也是等不及了,時間掐的應該差不了多少。
上官折讓自己不要輕舉妄動,難道是怕自己無意間壞了他的佈局?反正自己也無事可做,不如靜觀其變。又珊心安的在東宮吃了睡睡了吃,也不做什麼,但太子妃那裡的訊息卻是每日必聽的,她必須要及時的知道訊息以便應對,真到了起變的時候才能確保自己不被牽扯進去。
時間大概過了半月,這日,又珊到太子妃寢殿去打掃衛生、收拾東西,不經意間發現了一張紙條掉落在床底。又珊好奇,撿起來看了看,上面寫了字。
“一日後寅時屠龍。”屠龍?殺了皇上?這是密信啊,怎麼會那麼疏忽掉在這裡?難道是太子讓太子妃轉交給太子妃的父親的?不可能,他們可以直接聯絡,沒必要透過太子妃這一環。而且既然是密信,怎麼會隨便掉在這裡。難道是……圈套?又珊裝作沒看見又把紙條放回去,然後收拾好了寢殿就回自己屋了。
回去後又珊想著那張紙條,越想越覺得是個圈套,那麼紙條上說的就一定是個假訊息,讓得到假訊息的人落入他們設好的陷阱裡。看來太子妃懷疑自己了,這是在試探自己的。可是自己做了什麼讓她懷疑了呢?又珊仔細想了想自己這段時間的表現,應該並沒有差池才對啊。如果真是試探自己的話,那麼晚一點太子妃就會來找自己了。
傍晚時分,果真有人來又珊屋裡找她。不過不是太子妃,而是春桃。春桃到又珊屋裡坐下後單刀直入的問又珊:“說,你是誰的人?”
又珊故作驚訝:“春桃姐姐,玄魚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真不知道?我今天明明看見你把那紙條撿起來了。”
“紙條?哦,春桃姐姐說的是太子妃娘娘屋裡的那張嗎?我就知道肯定有用所以就沒掃掉。”
“你還裝?你接近太子妃娘娘到底有什麼企圖?說!”春桃的神色瞬間凌厲了起來,聲音也提高了不少。
“春桃姐姐這是要逼玄魚承認什麼嗎?”又珊不慌不忙的坐下回應。她知道春桃手裡一定沒有什麼實質的證據證明自己是哪家的人,不然也不會是到這兒來興師問罪,而是早已告到太子妃那裡了。只是沒想到,那張紙條竟然是春桃放的,原來她對自己的戒心一直都沒有除去。
“玄魚,你別以為有太子妃娘娘撐腰,我就拿你沒辦法,你最好給我小心點,我總能抓住你的把柄,到時候就是你的死期!”春桃狠狠地撂下幾句話就走了。
春桃的此次到訪反而讓又珊心裡稍微安了一些。她懷疑自己總比太子妃或者太子懷疑自己來的好。現下太子妃對自己深信不疑,肯定聽不進春桃的話,那麼自己現在的處境就還算安全。
兩日之後,又珊竟然又一次在太子妃房裡發現了密函。不過這一次是在太子妃的妝奩盒的夾層裡。又珊四下打量了確定無人後開啟信封,抽出了裡面的信函。信上說的大概就是讓太子妃的父親把兵力分成兩路,一路上雲山助太子奪位,一路鎮守雲山下以抗賢王的部隊,三日後行大事。又珊匆匆看完信箋後又放回信封裡,然後把密信照原來的樣子放回妝奩盒中。這一次會不會還是試探呢?春桃沒那麼笨,不會同樣的計策使用兩次。那麼,會是太子妃嗎?沒道理。若是試探自己這信就該放在顯眼的地方,至少不會在這種秘密的夾層裡。若不是自己無意中打翻了這妝奩盒根本發現不了其中的夾層。那若不是太子妃的試探,那麼……自己要想辦法聯絡到述天。
又珊回到自己屋裡後一直在想要怎麼聯絡到述天,正束手無策的時候,太子妃卻讓人來傳又珊過去。又珊的心猛地收緊,有種不好的預感升了上來。
又珊儘量平復緊張的情緒,跟著那人到了太子妃的寢宮。太子妃正坐在桌子邊等著呢,一旁的春桃在給她搖著羽扇。又珊看去,太子妃的臉色似乎不太好。又珊微微低著頭進去,走到太子妃面前行禮。
“起來吧,玄魚。”
“是。不知娘娘叫玄魚過來有什麼吩咐嗎?”
“本宮找你沒事。不過是春桃說她有些話要問你,非要當著本宮的面罷了。”
“不知春桃姐姐要問玄魚什麼呢?”
“你今天早上是不是來過娘娘的寢殿?”春桃放下手中羽扇,語氣冷硬的問。
“是。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