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正盤算著等下如何殺出重圍,救三人脫險,另一個聲音在人群的外圍響起了。又珊一聽這聲音,頓時放下了緊張的心。
人群裡很快就讓出了一條道,從另一頭款款走來的正是沈烈之。此時此刻,他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但依舊不掩貴氣,他也不再是孤身一人,身後大概齊刷刷的跟了三十個人。他走到嚴幫主和又珊的中間,然後一把拖過又珊掩在自己身後說:“嚴幫主這是要殺了本皇子的愛妃?”
那男子哪裡想到這突然就跳出了一個皇子來,他雖然並不認得每一個皇親國戚,但前些日子沐齊七皇子不費一兵一卒收服東南蠻夷一事讓這個皇子一鳴驚人,他想不認得都不行啊。他雖然身為一幫之主,但得罪了皇室畢竟是吃不了兜著走的事,而且一看這皇子還是現今勢力最大的沐齊七皇子,又是帶了人來的,他還是識趣點比較好。於是,嚴幫主趕緊換上了一副諂媚的笑容說道:“草民見過七皇子殿下。原來這位姑娘是七皇妃啊,都是小人眼拙,有眼不識泰山,哪裡是要殺了七皇妃呢,草民怎麼敢啊。這樣吧,草民擺一桌親自向皇妃娘娘和七皇子殿下賠禮,怎麼樣?”
“賠禮倒是不必了。只是現在本皇子要帶愛妃走了,不知嚴幫主放不放行呢?”沈烈之一手攬過又珊的肩,冷著臉道。
“豈敢豈敢,七皇子您請您請。”那男子立即向手下使了個眼色,一下就開了一條道出來。
沈烈之帶著又珊和桃夭、阿顏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嚴幫主看著遠去的那四個人,惡狠狠的啐了一口痰在地上,咒罵道:“媽的,算你們走運,再敢惹老子,老子讓你們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走!”這才領了自己的人離開。
沈烈之一路帶著桃夭他們到了行館,是羊西城裡設了特別招待各國使者的。桃夭原要告別走人,沈烈之也不攔著,但就是不讓又珊走,桃夭又放心不下又珊,只得勉強去行館坐坐。
“那個嚴幫主究竟是什麼人?他說的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什麼為了一個女人罔顧幾十條人命?”又珊一坐下就連著問了三個問題。
桃夭和阿顏都沉默,只顧喝著杯中的水。
“這個嚴幫主就是青龍幫的幫主嚴震虎”,沈烈之看又珊還是一臉的好奇和疑惑,遂開口解釋道:“嚴震虎是前青龍幫幫主的獨子,為人陰狠毒辣,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前青龍幫幫主嚴金磊還在世的時候他倒是有所收斂,嚴老幫主一過世,他就顯露出了他的本性,仗著青龍幫的勢力到處為非作歹,燒殺搶掠,暗地裡還販賣私鹽和軍火,青龍幫原來是江湖上勢力最大的幫派之一,現在在他的帶領下已經逐漸衰退,成為了息雲國內一顆大毒瘤。但因著老幫主積攢的江湖勢力還在,朝廷又沒有證據,所以並沒有懸賞抓捕嚴鎮虎,江湖上也看著老幫主的一分薄面,還尊稱他一聲嚴幫主。至於紅灼公子和他之間有什麼過節,我就不清楚了。”
沈烈之說完還看了桃夭一眼。又珊接著問桃夭,桃夭也不說話,悶著頭喝茶,只是眉間緊蹙,表示著他現在心情非常不好。阿顏也是,不論又珊說了什麼,她也是憋著一股氣就是不開口,看上去心情也不佳。又珊只能作罷,不再追問了。
又珊再一看沈烈之,他怎麼好端端的身邊又有這麼多人了?
“你不是說是一個人來的嗎?”又珊問道。
“是啊。不過很巧的是我收到了一封請柬,讓我以七皇子的身份來參加八日之後舉辦的奇珍大會。既然是皇子的身份,一個人未免寒酸了些,我便連夜傳令回去讓他們過來了。”
“這麼快?”從沐齊過來息雲的羊西城一夜就可以到的嗎?而且他昨日不是與自己在一起嗎?什麼時候傳的令?
沈烈之笑笑,不置可否。
“這次奇珍大會,你能不能帶我們進去?”又珊想了想後開口問一旁的沈烈之。剛剛那個嚴幫主提醒她了,他們手上確是沒有邀請函,萬一到時候進不去紫毓還要怎麼拿?當然偷溜進去確實是一個辦法,但畢竟沒有光明正大的進去來的行事方便。
“你們要進奇珍大會?去做什麼?”沈烈之一聽,走近又珊,看著她的眼睛問道。
“這個……說了是奇珍了,當然要去見識一下是什麼奇珍了。”又珊被沈烈之看的有些心虛,說話便也有些底氣不足。
沈烈之聽後繼續盯了一會兒又珊後笑起來,點點頭。
“你,同意了?”
“為娘子效勞是為夫的職責。”沈烈之道。
桃夭和阿顏一聽這個蹙著的眉稍指鬆了開,也是,眼下還是紫